第九章 我不記得你的名字(2 / 2)

“我是講道理的人,三千塊你拿去。”白墨想了想,毫不猶豫地掏出還沒捂熱的三千塊道:“借條拿來。”他可不想當冤大頭。

拿過借條白墨三兩把撕爛,在那三個家夥走遠以後,對小護士說:“快回家吧。”說著他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那小護士連忙扶住他說:“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去了。”白墨苦笑道:“住院不要錢,可吃飯要錢,還是回家吧。”

“那我送你。”小護士扶著白墨,不容拒絕地說,神情如同她早上從白墨手中搶走那根煙時一樣。白墨剛才嚇走小流氓,一激動傷口又溢出血來,此時也頗為虛弱,如果沒人扶著,怕走到家裏得天黑了。

一到家,小護士見他家中大亂,就主動幫他收拾了一下屋子,又一再感謝之後,告訴了白墨她的手機:“你一個人,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叫我吧。那錢,我得過兩個月才能還你……”

“別和我提錢的事!”白墨一揮手道:“你放心,大哥我來錢的路子多著呢,放心,啊,手頭寬鬆了再說。”

等那小護士一走,白墨就打通了吳建軍的電話:“大佬,再弄點錢行不?”

“不剛給了你三千麼?”吳建軍奇怪地在電話那頭說,因為白墨不是一個看上去會亂花錢的人。

白墨隻好把剛才事和他說了,然後涎著臉笑道:“要不,再讓那兩個家夥賠?”

“見鬼!我到底是警察還是黑社會?沒門!這樣,我私人借你兩百。”

掛了電話,白墨開始拿了筆列起表來,在這個城市的同學名稱,收入,和他們的關係……

然後過了半天,拿起電話,拔通了以後白墨扯著嗓子道:“老三啊,我是老五啊,大家一個宿舍的老五白墨啊,近來好嗎?……能不能借我五百塊?你也手頭緊啊?那兩百行不行?行是吧,謝謝了啊。”他在紙上一個人名後麵記下:200。再次拿起電話拔通了:

“老四啊,我是,你知道我是誰?什麼,你結婚?這周未?不好意思,我打錯電話了,不是,說了打錯了,我不認識白墨,再見。”

“老張,我是白墨啊,我們中學同班來的,記得不?對對,怎麼樣,近來還好嗎?……借個兩百行不行?啊喲,真謝謝你了!”

白墨終於捱過了饑寒交迫的一周,這些天傷口好得很快,因為黃一刀斫中他的時候,已經被他打斷了頸椎,所以他的傷口並不深,隻是長了點。也許因為經脈間那些斷斷續續的內氣的關係,他昨天去醫院換藥,醫生就讓他拆線了。白墨踏上了考場。文化考試他是過關斬將,為什麼呢?因為很多題都和網上通行的測智商題一樣!(作者注:非瞎編,有不信的,去瞧廣東05年的卷子)。

這對於常年網上混的人來說,哪個沒去玩過測智商的題?這規律早摸得一清二楚,什麼長方形邊長五十米,沿邊每米種一顆樹,總共幾顆樹。還不是隨手就能答上的東西?

他出考場剛想找個地方蹭飯,就聽見有人叫他,白墨回身卻見那個小護士向他揮手,那種青春的氣息也打動了白墨,他笑著走了過去,問那小護士說:“小護士!不用上班啊?昨天去醫院也沒見你。”

“討厭啊!人家又不是沒有名字給你叫!”小護士鼓起腮幫子,不高興地把一個胸卡舉到白墨麵前。

白墨搔著頭笑道:“何小丫?你咋不幹脆叫王小丫得了?”何小丫一甩頭道:“你這家夥太壞了,我不理你了。”

白墨笑起來,拉著何小丫的辮子說:“怎麼?你不會告訴我,專門來等我考試吧?”

“才不是呢!”何小丫笑了起來說:“我發了工資,先還你八百塊。”

白墨高興地道:“好啊,那我請你去吃飯好不好?”

在一條老街的麵檔,白墨坐在塑膠凳子上喊道:“老板,兩碗牛腩麵,一碗牛腩多點,一碗麵多點!”他叫罷對何小丫說:“這裏的麵很好吃的,正宗老字號,就是環境差了點。”

“沒有關係啊。”何小丫很開心地用茶水涮了兩對筷子,遞了一對給白墨。

麵很快就來了,白墨把那碗加了牛腩的推給何小丫,就埋頭吃了起來,吃著吃著,他瞧了一眼邊上的何小丫,也吃得和他一樣開心,但他心裏卻無端地發堵了,因為他知道,不論他是不是江湖中人,顏茹妍都不太可能和他一起,在這路邊的麵攤開心的吃麵。

可是,一見鍾情這玩意,卻又不是理性可以解釋的,白墨搖了搖頭,大口地吃著麵,何小丫驚詫道:“你怎麼眼角這麼紅?”

“這辣椒醬勁兒足。”白墨含糊應了一聲,使勁把麵塞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