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心樓依舊繁華無比,人聲鼎沸。
青年坐在桌前,桌上幾本厚厚的賬簿。但苦笑一聲,自語道:“真是自找麻煩!”隨後有人敲門,他應了一聲:“進來。”
進來是個胖子,看著約有五六十歲。他小聲道:“掌櫃的,他走了。”
青年似乎知曉這老胖子口中所說的他是誰,點了點頭道:“這時候他應該是要走的。”說著站了起來,又道:“我也去湊湊熱鬧。”
老胖子問了他一句:“我也跟去?”
青年擺手,卻露出一副令人好氣又搞笑的懶散模樣:“不需要,小爺我隨手就可以擺平一切。”忽然嘿嘿笑了起來,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眨眼之間竟是身在老胖子的身後,同時指著桌上的幾本賬簿嘻嘻笑道:“老牛叔,今日的賬就由你算了。”說著快步跑出門去。
“老牛叔”苦笑一聲,無奈走到桌前,自語道:“兩父子還真是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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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心樓一片安逸寧靜,但三清教卻一片肅殺意!
天輪猛然砸下,那伍邢逃避不及隻得硬接。雙手合攏,怒目一睜忽然腳下之地三丈內竟變成黑色。
一道黑氣從裏麵躥起,隻聽見了一道怪異叫聲像是個老婦的森然冷笑。
隨即,轟隆一聲,天輪爆炸開來,紫色光芒無比耀眼。緊接著一層熱浪撲麵而來,天輪之威竟是如斯猛烈!
不少三清弟子歡呼雀躍起來,唯有淩雲子皺起了眉頭靜靜看著漸漸散去的塵土。
陸秦臉色變得蒼白,顯然這一擊消耗不少,他盯著身下,卻也漸漸皺起眉頭。
逐漸三清弟子也靜了下來,而陰月教一派教眾都歡呼起來。
隻見,伍邢像是無事般立在黑地之中,而他身在裹著一道三丈高淡黑的半身。
那半身雖黑但卻模糊透明,像是從伍邢腳下的黑地中冒起的怪物一般,長著一頭黑色長發,雙眼空洞。雖是透明倒也看的清楚,極像個長發飄飄的老嫗,但嘴唇像是塗著口紅,好不怪異。她雙手撐天,看樣子是伍邢的防護之招。
陸秦微微吃驚,正以為自己的招式對對手來說沒用之時卻感錯愕,隨後卻是笑了起來。
隻見那老嫗頭漸漸歪掉,口中竟吐出一口黑煙來,呼地一聲消散不見。伍邢腳下地上的黑色褪去,而他自己也緩緩倒在地上,狂吐了口血。
三清聖法本就不俗,加上陸秦修為高深,伍邢那招雖然怪異,但也是接不下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顯然受傷不輕。
“教主!”陰月教一幹教眾都是失聲大叫起來,更有的是大亂被三清弟子壓了下去。
“啊!”陸秦忽然慘叫一聲,倒飛而去砰地摔到了地上手中白淇也掉落了下來。
直到眾人反應了過來才發現遮住半邊臉的男子出手偷襲陸秦,他慢慢收回了右手上麵竟冒出些許白霧。
“噗”地一聲,陸秦吐出一大口血來,恨恨道:“你好卑鄙!”
男子偷襲得手,自然是一番歡喜他身處魔教自不會為了所謂非正當手段而感到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