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鳶轉頭看向他:“你當真這麼想的?”
傅慕竹點了點頭,臉上浮起歉意:“你跟青寒之間的嫌隙,也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一直在想如何彌補。”
左思鳶瞬間有種打開心結的感覺,她由衷說道:“我跟青寒之間已經沒事了,你不必擔心。”
她頓了頓,又說:“慕竹,你能這樣想,我真的很感激,畢竟你是我好不容易認識的朋友跟合作夥伴,如果失去你,我也一樣會很難過。”
傅慕竹薄唇微揚:“時七還願意讓我做你的合作夥伴,我會很珍惜的。”
“冰糖葫蘆——”
左思鳶被一聲叫賣吸引過去,隻見那一串串糖葫蘆在花燈的照射下晶瑩剔透,閃著誘人的光芒。
看出她的心思,傅慕竹含笑問道:“你想吃?”
左思鳶點點頭,對著攤主展顏一笑:“老板,我要一串糖稀最厚的!”
“得嘞!”
傅慕竹付了錢,剛要繼續朝前走,卻撞見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老板,我也要糖葫蘆。”
“好嘞,您要幾串啊?”
牧青寒眼神淡漠,掃過傅慕竹的臉,對著老板道:“十串。”
“給您。”
老板給十串糖葫蘆分別包上米紙,遞到牧青寒懷裏。
他看都不看,直接往娜真懷裏一塞:“送你的。”
“真的嗎?”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娜真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多?”
牧青寒朝左思鳶看了一眼:“你慢慢吃。”
說罷,便轉過身,繼續朝前走去。
娜真抱著慢慢一捧糖葫蘆,倨傲地瞥了她一眼,接著又跑到牧青寒身旁。
左思鳶咬了一口,雖然有甜甜的糖衣包裹著,但卻改變不了酸的本質。
她素來畏酸,忍不住蹙起柳眉。
“不好吃嗎?”傅慕竹關切問道。
左思鳶看著不遠處兩抹身影,若有所失道:“確實沒有看上去那麼好吃。”
又走了一段,一個小丫頭捧著一捧絨花,攔住他們的去路:“哥哥姐姐,買支絨花討個吉利吧!”
很顯然,這小丫頭把他們認成情人了。
左思鳶剛想拒絕,傅慕竹卻認認真真從她手裏選了一支,紅彤彤的梅花式樣,花蕊裏點綴著幾顆微黃的米珠,周圍綴了圈純白的絨毛,迎著風巍巍輕顫。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錠碎銀,放在小姑娘手裏:“不用找了。”
“謝謝哥哥姐姐,祝你們地久天長!”小姑娘激動地把銀子收進懷裏,千恩萬謝一番後走了。
左思鳶啞然失笑,這種日子,就算想不被錯認成情侶也很難吧?
傅慕竹把絨花在她鬢邊比了比,眼底卻驀然掠過失落,終究將它放在她手裏:“你戴上一定很好看。”
“謝了。”左思鳶把梅花隨手簪入發鬢中。
牧青寒將他們的舉動看在眼裏,氣得險些將銀牙咬碎。
本想借此機會向時七證明他跟娜真是清白的,沒想到她連多看自己一眼的功夫都沒有!
一腔醋意無處發泄,牧青寒隨手抓過路旁一個賣絨花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殺氣騰騰的眼神嚇住,還以為遇上強盜了,嚇得“哇”一聲大哭出來,把絨花往他懷裏一扔,便飛也似的跑走了。
看著那十幾朵絨花,牧青寒有些傻眼,再抬眼去找時,茫茫人海裏哪裏還有小姑娘的人影?
回過頭來,娜真正看著他手上的絨花,故作羞澀地垂下眼簾:“衡王哥哥,這是給我的嗎?”
牧青寒有些無奈,索性把那十幾隻絨花都塞到她懷裏:“你若想要,就全拿去吧。”
“瞧一瞧看一看,猜燈謎贏荷花燈了,今晚這盞最大的荷花燈將花落誰家呢?”
“我們去看看吧。”左思鳶提議。
兩人撥開人群,擠到第一排,隻見眾人圍著一隻晶瑩剔透的荷花燈。
那燈製作精細,微黃的燭光透過鏤空花瓣,在地上投射出花葉形的光點。
左思鳶情不自禁地讚道:“好漂亮啊!”
“那當然了!”店家語氣中充滿自豪:“這可是今晚最高的獎品,隻有猜出燈謎最多的才能得到。”
雖然覺得很漂亮,但她實在不善於做這些智力遊戲,左思鳶拉著傅慕竹欲走。
“時七,你喜歡嗎?”傅慕竹停下腳步,淡淡問道。
“還可以吧。”
一絲輕笑,攀上他的嘴角,傅慕竹朝店家舉手示意:“我要報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