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鳶還未給牧青寒答案,牧青寒這幾日都來鳶月樓幫忙,也未逼問著左思鳶的答案,所以左思鳶也算是舒心了幾日。
雖然一早就想好了答案,但左思鳶總覺得這麼說出口顯得很輕浮,分明前不久還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人家,若是反口……
左思鳶覺得還是麵子比較有關大礙,所以決口不先提關於二人之間的事。
周嫂子看氛圍不對,輕咳了聲,低聲說道:“既然牧公子來了,那小姐我就先退下了。”
“不是……”
左思鳶想解釋一下自己和牧青寒不是那樣的關係,但似乎又哪裏不對,所以當她猶豫著說出了這兩個字的時候,周嫂子已經眼疾手快的迅速離開了廂房內。
“時七想說什麼?”
待周嫂子離開後,牧青寒便湊到了左思鳶眼前,笑著說道:“時七的手我焐熱了些。”
距離太近,左思鳶幾乎能看到牧青野究竟有幾根眼睫毛,她身子慌忙往後仰了仰:“你靠的太近了。”
“時七總是這樣。”
牧青寒直起了身子深深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時七什麼時候將你的答案告訴我呢?”
他的時七怎麼那麼靦腆呢,分明在外的作風都是雷厲風行的,到了這兒卻臨陣退縮了,要等著時七自己說出口簡直比登天還難。
左思鳶眼中露出笑意,手並未從牧青寒的手中抽回,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答應你。”
牧青寒先是懵了懵,隨後眼中迸發出了一道極其驚喜的光芒:“時七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當真。”
牧青寒有些激動,他一直等著時七的答案,等著時七真正答應他的時候,牧青寒是像個愣頭青一般。
“我這就去找皇兄安排婚事!”牧青寒撂下一句話,就要出門,卻被左思鳶抓住了手:“等等。”
“時七?”牧青寒不解的看向左思鳶。
隻見左思鳶擰著眉頭,抬頭看著牧青寒,抿唇說道:“我答應你,並不代表現在就要嫁與你。”
牧青寒麵上的神色僵了僵,手指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他啞著聲音問道:“那時七,為何應我?”
“我們做個約定吧?”
左思鳶抬頭看著牧青寒,笑得開懷:“我們現在一起適應一年,若是這半年內你我皆未變心,那咱們就成親,如何?”
牧青寒的年紀比自己小了兩歲,也正是屬於對什麼都新鮮的年紀,若是他對自己隻不過是一時興起,那左思鳶嫁給他豈不是又是冤枉了一輩子?
況且牧青寒是皇家中人,更是皇帝看重的衡王殿下,想要與他和離那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
所以左思鳶必須要慎重才行。
此言一出,牧青寒的麵色雖緩了緩,卻還是有些不情願的說道:“我想與時七馬上成親,一年……太久了。”
隨即他抿了抿唇,一雙眼眸盯著左思鳶,帶著堅定補充著:“不過這是時七要求的,我一定會辦到,一年後咱們在成婚也不遲。”
左思鳶笑了,眉眼彎彎讓牧青寒覺得心頭也暖了幾分。
……
過了臘八距離年的到來也就越來越近了。
自從左思鳶答應了牧青寒後,牧青寒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每一回來都帶著一些珍貴的物品,縱然左思鳶說了無數次別在帶東西來了,他下一會照樣會帶著那些小玩意過來。
按照牧青寒的話來說就是:“我要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時七。”
跟著牧青寒來到鳶月樓的還有另一尊大佛。
“你皇兄又來了。”左思鳶坐在三樓的包廂內看到踏入正門的牧青野,有些無奈扶額:“這是臘八過後來的第六次了,這樣讓我鳶月樓壓力很大……”
每天都被皇帝陛下視察的感覺,不是很好。
“時七不必管他,來吃魚。”牧青寒為左思鳶挑了魚刺,擺在了左思鳶身前的碟子內。
左思鳶斜睨了他一眼:“當真不管?”
“不管。”
牧青寒的眼中隻有左思鳶的存在,至於皇兄什麼早就被拋之後腦勺。
左思鳶吃了口魚,又向外看去,與牧青野有些冷冽的眼神相撞後,左思鳶毫不猶豫的說了句:“他在瞪著我們。”
“讓他瞪!”
牧青寒嘀咕著:“他就愛找茬,別理他。”
樓下,遠遠的能看到三樓的牧青野,看著如此不爭氣圍著左思鳶轉的牧青寒有些恨鐵不成鋼!
沒出息!
圍著個女人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