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也行,徒兒把他們的舌頭全部割下來!”洛秋惡狠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眸中殺意四起。
暮心葵瞪了他一眼:“你這樣做不就是告訴人家,你就是不行嗎?”
可洛秋依舊不甘心,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這個大將軍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洛秋依舊怒氣騰騰:“師傅,徒兒不做點什麼,心裏的火沒辦法熄滅!太過分了!”
暮心葵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子前輕輕的聞了一聞,隨後不緊不慢的道:“製造這些謠言的人,就是要你做些什麼才好,這樣就可以趁機捉住你的把柄了!”
洛秋狡頡一笑:“徒兒會做得滴水不漏!”
茶香撲鼻,暮心葵抿了一小口,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上次在盛府古宅裏調查血玉時就已經被宮裏人盯上了,你現在再弄出點什麼事,小心人頭不保!”人頭不保這四個字,她說得很重,有警告的意味。
洛秋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認錯:“是,徒兒知錯了,還是師傅看得仔細,想得周全!”他一心隻想著自己受辱的事情,整個腦子被報仇所充斥,壓根忘了那些大計劃,可依舊不甘心,洛秋弱弱的再問:“但是……我們就任由那人這樣侮辱我們嗎?”
風輕雲淡的表情瞬間被冰冷所代替,暮心葵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幸好杯子質量不錯,不然就成碎渣子了,她站起身走到一個花瓶旁邊,花瓶裏插了一些白梅,正傲然綻放,卻被暮心葵捏了個粉碎,她眼中盡顯濃濃怒意:“這次奇恥大辱,為師怎麼會輕易算了?”
下一刻又瞬間恢複平和,語氣淡淡:“但現在特殊時期,做得多,錯的多,還是先把那次在盛府古宅裏遇到的那兩個人查出來,看看到底是哪個宮裏的,我們解決了那邊,再慢慢報這一次的仇也不遲!”那嘴角隱隱的邪笑,讓人不寒而栗。她手中捏碎的白梅,就好像是算計她人的下場,終會栽在她暮心葵的手裏,一敗塗地!
洛秋明白了暮心葵的意思,心裏也舒坦了不少:“是,徒兒會加派人手去查的。”
“還有,那個施朗那邊,你也盯緊點,不要放過一絲線索,這次要是再沒有一點進展,為師就讓你變成真正的,軟君子!”暮心葵斜睨了一眼洛秋身下的褲襠處,似警告,似鄙視,似不屑……
那眼神看得洛秋心裏拔涼拔涼的,又想起那日自己的不行,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的猛-男形象看來是很難建立了!隻得諾諾的回了一句:“是!”
暮心葵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還有一事!”
洛秋恭恭敬敬:“師傅請說!”
暮心葵重新坐回桌子旁,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的拿起來,停在半空中,慢慢的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紅唇微啟:“之前盛府古宅那邊來報,說盛天去了一趟那裏,並沒有進去,隻是在門前站了許久,就回去了。”
洛秋回答:“確有此事,那盛天,還在那裏流淚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其中,必有貓膩。”
暮心葵點頭讚同:“不錯,你去把留在那裏的人,全部撤去調查施朗那邊。”
這句話聽得洛秋有些迷糊,既然有問題,為什麼還要撤走?自相矛盾啊,但轉念一想,欲擒故縱,往往都要做一些戲給比別人看的,師傅想必就是這個意思。
洛秋不太敢斷定,有些疑惑的問:“師傅,既然你都覺得盛府古宅那邊有問題,為什麼還要撤走那些人?難道是要釣大魚?”
結果正如洛秋所想,暮心葵停止轉動手中的茶杯,把它放回桌子上,笑著說:“總算清醒過來了!把那些人撤走,不過是做給暗處那個人看的,讓那人以為我們已經轉移了重心,這樣他就會放心大膽的出來活動了,當然,派最好的暗衛盯著,絕對不能讓人起疑,這樣,我們就可以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高!實在是高!還是師傅想得周全。”洛秋毫不掩飾的讚歎。
暮心葵挑眉:“哼!上次發現密室,我們不也是用的這一招嗎?可惜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或許,他們知道的比我們多!何不讓他們去找找,說不定還真能找出什麼東西來!”
順著暮心葵話裏的意思,洛秋大膽猜測:“難道師傅懷疑,血玉的寶藏,就在盛府古宅那裏!?”
“照目前看來,並不是沒有可能!”暮心葵有些懷疑,卻也不太敢肯定。但她確實希望,寶藏就在盛府古宅那裏,畢竟苦苦尋找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她不想失望!
“那要是真被那人找到,我們後麵再出手,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洛秋也很是興奮,她師傅要的東西,就快要得到了,但願這些都不隻是他們的懷疑而已!
“我也希望是這樣!但不能總往好的方麵去想,盯緊點,不要漏了什麼東西!”萬事都做好兩手準備總是多一份保障的。暮心葵是這樣居安思危的人。
“是,徒兒一定好好盯著!”洛秋又想了一下,說:“那施朗那邊?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暮心葵確定的回答:“這個自然要查下去!我說過,任何一條線索都不能放過!不管施朗那邊的流言是不是別人故意放出來的消息,你都必須給我確認好了。萬一是真的呢!所以兩邊都不能放鬆,總之記住一句話,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在血玉這事情上,連半個都不能掉以輕心!”
洛秋:“是,師傅!”
暮心葵單手扶額,支在桌子上。顯得有些疲憊,她閉著眼睛,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退下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