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子裏子都丟進了,可他還在執著著。
容瑾歎息一聲,夏子寧的名字由來是來自《詩經·鄭風·子衿》中那一句,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縱使我不能去赴約,可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他的名字意味等待。
容瑾見他這邊執著的有些可憐,不經微微有些心軟了,“夏先生,有些東西強求不來。你回去吧,得到自己想要的,未必對你來說是好的。”
有些等待,等來的可不是驚喜,可能隻有驚沒有喜。
還不如現在的樣子。
誰知道夏子寧聽到容瑾的話,反而眼中的光芒更加的熱烈了起來。
“容姑娘,既然知道夏某的執念,便應該知道,這一輩子夏某隻有這麼一個執念了。”夏子寧眼中閃過一絲的滄桑,“容姑娘,我不會放棄的。”
說完夏子寧便離開了。
留下容瑾一個人呆呆的留下原地。
她聽出了夏子寧語氣中的怨,怨她的冷血無情,怨她的不理解。可對於一個連情根都沒有的人來說,又如何去理解?
她根本沒有辦法去理解。
容瑾歎息一聲,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要避開就能避開的。
該來的總會來,下山的時候,師父欲言又止的模樣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說,她這一次下山,可能會遇到這輩子最大的劫難。雖然她沒有情根,這一關或許對她來說,這是小打小鬧。可天意弄人,誰也不知道猜不到最後會如何。
師父是舍不得她離開的,可最後還是放她下山了。因為師父知道,他攔不住她的道,更加攔不住該來的劫難。
而她現在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她的劫難來了。
不知道她是撐過去,還是死在他的手上。
“看了這麼久,你要是不打算出來,那我走了。”容瑾閉上眼,淡淡的出聲。
隨著輕微穩重的腳步聲,對麵的沙發發出一絲的陷下去的聲音。
最後歸於平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靜靜的,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都在沉思。
最後,容瑾休息夠了,睜開眼,淡漠的掃了一眼雲逸,起身離開。
“你在顧忌我,”雲逸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在身後響起來。
容瑾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難道不可以嗎?”
對啊,不可以嗎?
他們本來就是天生的死敵,如今他對她的企圖又是那麼的明顯,她不防著他,才是愚不可及。
雲逸也不知道怎麼為什麼突然抽風,但很快便出口反擊,“嘖,還是有點腦子。記住,你隻能死在我的手上。”
“神經病,”容瑾翻了一個白眼。
一個陰晴不定的神經病,偏偏還是自己的上司和死敵。
容瑾暗戳戳的想,要是弄不死雲逸,就是被雲逸逼瘋。既然如此,她就應該狠一點。在她被逼瘋之前,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