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身上有我喜歡的味道,不過那血裏麵有些脂粉的味道,我不大喜歡。”睿兒一邊說著,一邊蹦蹦跳跳到了阮湘的身前,它拉了拉阮湘的衣角,露出了幾分渴望的神色後自言自語道,“其實我還想喝血呐,可是爹娘不準,唉……”
末了,睿兒還補充了一個難過的神色。
“是麼?”阮湘一邊回答著,那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幾絲陰笑,下一秒,一張黃符直接就蓋在了睿兒的頭頂!
“啊!”稚嫩的聲音尖叫了一聲,之後就立在了原地不動了。
“你真是笨!原本還以為冥胎很難對付呢,看來也不過如此!”阮湘唇角露出了笑意,她拿出鈴鐺搖了搖。
“叮叮叮。”清脆的鈴鐺聲響起,那被黃符定住的睿兒卻是沒有絲毫要走路的意思。
“奇怪,難道說這個鈴鐺沒有作用?”阮湘看著自己手裏的鈴鐺冷聲質問道,隨即她看向了睿兒。
睿兒那眸子已經閉上了,仿若在乖巧地睡覺一般,而它的頭上正貼著那張黃符。
“算了,看來還是用捆的吧!”阮湘搖了搖頭,她將鬥篷撩開,白色的鬥篷裏是一件素色的長裙,她取下放置在腰間的一根金光閃閃的繩子放到了睿兒的麵前。
這個叫做捆妖索,那個大月氏的巫師告訴她,被這個東西困住的妖怪是沒有逃脫的。
“你就給我乖乖回去吧,冥胎。”阮湘看著被定住的睿兒露出了森冷的笑意,她將那捆妖索綁在了睿兒的小身板之上。
隨後阮湘牽著捆妖索的一端,也不去管睿兒了,她就仿若是拖著一個沒有生氣的動物一般。
不過睿兒緩緩舉起了僵直了手臂,就像是被道士控製的僵屍一般,一步步跳著跟上了阮湘的步伐。
不過阮湘沒有注意到,夜晚的冷風吹拂過來的時候,貼在睿兒頭上的黃符飄了起來,它雖然閉著眸子,但是卻露出了一絲奸詐的笑意。
“蹬。”睿兒一個跳躍,又朝前了一步,它頭上的黃符重新飄落到了它的臉上,遮住了它唇角的笑意。
其實就在睿兒被黃符貼上的時候,那一聲僵屍叫聲便傳入了季宸淵的耳中。
季宸淵的臉色稍微頓了頓,不過他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繼續用那刀削著手裏的木棍,不過一番加工之後,手裏的木棍似乎已經漸漸成形了。
蘇嫣還在篝火旁烤著乳鴿,她總覺得乳鴿應該多烤一會兒,但她聽見那僵屍叫聲的時候,不由得擔心地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季宸淵道,“淵,睿兒怎麼還不回來?剛才我似乎聽見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那個聲音像是鬼叫聲又像是僵屍的叫聲,但是她見季宸淵也聽見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便想應該是沒事,又或者說不幹睿兒的事情。
不過都過了這麼一會兒了,為何睿兒還沒有回來。
“它今日應該不會回來了。”季宸淵的話讓蘇嫣擔心不已。
“為什麼這麼說,它去哪兒了!”蘇嫣連忙站起身來走到了坐在一旁的季宸淵身前,她好不容易和睿兒團聚,她不想再和睿兒分開了!
季宸淵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伸手將焦急的蘇嫣攬入了懷中,蘇嫣坐在了他的腿上。
“聽說過麼?鬼怪最是信不得。”季宸淵突然說出來的這句話讓蘇嫣一頭霧水,這個時候聽得他繼續道,“睿兒被人帶走了,但是它似乎要捉弄那人一番。”
季宸淵的話讓蘇嫣著急的心稍微安靜了下來,但是她還是擔憂道,“可是睿兒還那麼小,它會不會受傷?”鬼怪的確是信不得,但是睿兒可是她的孩子啊,如何信不得?隻不過季宸淵能分辨睿兒那叫聲的意思。
但睿兒不在身邊,她如何也放心不下。
蘇嫣的話讓季宸淵輕笑一聲,他看著蘇嫣道,“你忘記雪兒是怎麼死的麼?”
隻瞬間,雪兒就被睿兒吞噬了!
蘇嫣想起了那日的場景後不由得鬆了口氣,但是母親的天生護子之心還是讓她道,“那我們等會兒還是跟過去看看吧,我始終放心不下。”
“行,不過先用膳。”季宸淵一如既往不靠近火,他拿起了那夾著乳鴿的木棍後將乳鴿遞到了蘇嫣的麵前。
蘇嫣還沒有出月子,之前為了尋睿兒,身子都快拖垮了,再這般下去的話,他隻能將蘇嫣封在棺材裏讓她好生休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