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嫣突然明白了過來剛才季宸淵那句會疼是什麼意思了。
一種愧疚感在她心中衍生,隻是……為什麼他要吃這梨花糕,他明明知道的,不是麼?
“陳叔,退下。”季宸淵麵色未改,隻是簡單卻堅決地吩咐道。
陳叔無可奈何,搖了搖頭,他知道不可以下犯上今日他的舉動已經是越矩了。
“老奴,告退。”陳叔微微彎腰,然後退下了,不過就在他離開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蘇嫣,那一眼中帶了幾分請求,請求她勸勸季宸淵,不要讓季宸淵再用那些人類的膳食了。
而陳叔這一眼,卻是讓蘇嫣心底一顫。
門合上了,陳叔和所有的鬼奴都退了出去。
“對……對不起。”蘇嫣低下頭,帶著歉意道,她真是糊塗,僵屍怎麼可以用人類的膳食。
抬頭之間,她似乎發現季宸淵的麵色白了不少。
“無事。”季宸淵拿過一旁的白色絲帕將唇邊剩餘的梨花糕點擦拭幹淨,“隻是許久未曾用過人類的膳食了。”
上次用,還是他初從僵屍的狀態之中醒轉過來,還未認清形態,便吃了人類的膳食。
那一次,差點沒要了他的僵屍命,不對,僵屍哪兒來的命呢?隻能是魂飛魄散罷了。
千年的時間,他未曾再碰過人類的膳食。
此刻,腹中依舊還有幾分火燒的感覺。
僵屍不能吃人類的膳食,那僵屍應該用什麼呢?
蘇嫣看著季宸淵這般,她突然想到了,不過就在同時,她的耳根子紅了紅,真是難為情,不過,季宸淵此刻這般,也是她的錯啊。
“你。”季宸淵一愣,看著眼前女子的眸沉了沉,露出奇怪的神色,他的大掌穩穩地掌住了懷中女子的腰身。
一股清香伴著血腥味進入了他的味蕾。
這是笨,腹中的火燒刀割不過是一會兒就會沒事,她竟然想到用自己的血液來喂食他。
他不知道麼,僵屍一旦吸食到了自己喜歡的血液,會對這種血液上癮的。
似乎是舌尖的疼讓蘇嫣的眉微微蹙緊。
季宸淵鬆開了她,有了冥婚者的血液,他的腹中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僵屍應該是用香燭的。”季宸淵伸手攬著蘇嫣的腰道。
蘇嫣的臉頰還微醉的紅意,她未直視季宸淵的眼,隻是低著頭呢喃道,“香燭怎麼吃啊。”
或者說,那些硬生生冷冰冰的東西能吃麼?
“不能吃麼?”難得的,季宸淵的唇邊帶起了幾絲笑意,他伸手將唇角上的血逝去,“那你覺得人血能吃麼?”
對啊,他是僵屍啊,人都可以吃。
“不然,你以為清明節那些香燭紙錢都是燒給誰的?”季宸淵突然伸手掌住了她的後腦勺。
但這句話卻是又一次提醒了她,季宸淵並不是人這個事實。
其實,如果不知道的話,季宸淵除了體溫冰冷一些,看上去都和常人無異。
一個後仰,蘇嫣還是被季宸淵擁在懷中,“時候不早了,出發吧。”
季宸淵站起身子來,懷中的蘇嫣重心不穩,連忙伸出小手將季宸淵的脖頸抱住。
微涼的肌膚觸感甚好。
“冷麼?”季宸淵突然問道。
蘇嫣一愣,然後看著他的側頰,笑著搖了搖頭,其實,就算是冷,那也是她的夫君不是。
不過季宸淵今日似乎有些反常。
夫君?
蘇嫣的麵色突然一冷,她的腦海之中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
也就是在這發愣的當口,季宸淵已經帶著蘇嫣到了高空之中。
蘇嫣的些許發絲被冷風刮起,被冷風拉回了神智的蘇嫣嚇得攥緊了季宸淵的衣衫。
不一會兒,季宸淵帶著蘇嫣到了目的地,是一座破爛的小屋,阿生正站在一旁,而被她打暈的翠兒顯然還未醒過來,正躺在一旁的長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