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師父那裏有沒有什麼消息。”
“人全都散出去啦,方圓八十裏,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這麼了解姐姐的行程,會不會是自己人?”
“他媽的要是自己人,我扒了他的皮,我抽了他的筋!”
吳銘脖頸青筋暴露,眼睛散發著從未有過的殺氣,高傑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大部分因為映丹,一小部分因為金石。
“老金還有一年就可以回家了。”吳銘說道。
“從我記事兒,我就記得他。”
“金大哥跟了大人三十年,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上百場,對大人忠心耿耿,可是百戰老兵卻死的這樣窩囊!”
“你知道長林刀法嗎?”
“這你是聽誰說得?”吳銘反問道。
“師父。”
高傑發現吳銘對於聽到長林刀法到底是有一些驚訝,於是接著說:“那天在河床小道捉住的人裏,就有人會長林刀法,隻是聽師父說,那人用得不甚精通。”
“不甚精通?”吳銘似乎有些不解,“會使長林刀法的人,在這江湖中皆是高手,能這樣被師父生擒,不太可能。”
“可是你沒有看師父是怎麼教訓他的,幾乎隻用了一隻手。”
“我告訴你長林刀法的第一人是誰,”吳銘向高傑湊近,“是地夔,別說是師父,就是冠勇三軍的北平伯淩峻,都跟他難分高下。”
高傑一聽淩峻,這名號是如雷貫耳,淩峻此時是原北軍團提督,隻有三十五歲,原北現如今有他鎮守,北狄這才從不能邁過宣城一步。
“可是這地夔,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你當然沒得聽說過,這地夔因為得罪了皇甫睿,早就扔進了雪林白狸湖的冰水裏去了哦。”
吳銘說比劃了一下手中高聖智賞賜給他的那把“風雷”寶刀:“如果說地夔是我手中的這把刀,那麼淩峻就是少爺你手中地那把鐵片子,這麼一比,還比個錘子。”
高傑看了看手中那把寒酸的刀,並不信吳銘所說,這地夔,在吳銘告訴他之前,似乎就是無名之輩。
“你又騙我。”
“哎呦呦,少爺,我騙你個錘子,連師父都說,這地夔要比一個軍團都值錢。”
兩人從城郭外一陣搜,隻見打西邊來了一隊騎手,這群騎手喧鬧地很,相當的招搖。
吳銘叫隊伍停下,和對方打了一個照麵。
對麵是劉青,他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樣子,顯然他的心情很是不好,一見到高傑,他便喝停了隊伍,單馬向高傑走來。
“有什麼消息嗎?”劉青問。
“沒有一點消息,一天一夜都過去了,這眼瞅著都要天黑了。”
“這裏哪裏還能藏人?大王丘陵我都派人去找了。”
“南郊那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烏方的商隊也經常住在那裏,要不,我們去那裏看看?”
“南郊都是山石,找起來,我們人手不夠啊。”劉青沮喪的說。
吳銘說道:“都護府豹騎在南邊,不如,我們去找他們幫忙?”
“可是,南郊那裏,紅山部會讓我們進去嗎?”劉青問道。
南郊離平西府最遠,也最亂,那裏坐落著一座溝壑縱橫的紅色石山,有一支部落武裝聚集在這裏,是西域的紅山部,他們忠於都護府,可是又不買都護府的帳,戰時隨西域軍團出征,平時進行自己的生產生活。
可是眾人剛到南郊,卻看見這裏到處都是火把,火把把天都照的猶如白晝,隻見元厲、高聖智此時都在這裏,他們身邊足足聚集了上千名軍士。
高傑看見對麵也聚滿了紅山部的士兵,兩方像是在交接什麼東西,隻見紅山部的士兵去驅趕著幾輛馬車來到高聖智麵前,馬車中都是一具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