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因為就在這半秒時間,金臂發覺有一對強力得如同機械鐵臂一樣的手,將他握著手刺的手硬生生地拉住。同一時間,一條黑索把虎牙的頸索住,而且猛力地後扯。殺手麵前也幻起了無數條金光,這堆一枝枝的金光,密得像個盾牌,將箭一樣淩厲的竹枝都向四周。山度士看得呆了,當他回過神來,發覺金光收起後,站在殺手麵的竟是另一個與他穿著同一樣的教士服,戴著同一樣款式麵罩,手握著一把金劍的女子。飛揚的秀發,修長的身影,優雅而飄逸的姿態,散發著一種超塵出俗的氣息。不過這些都衝不淡那股來自劍鋒的殺意,山度士感到被擠壓得想要窒息,連分步也不敢動,彷佛知道稍為一動,劍鋒就要貫穿咽喉。山度士的眼睛掃向左半,不過是半秒時間,他已經瞥見金臂握著手刺的手,已經被一個身穿同樣教士服,戴同樣麵具,但雙臂粗得如同猩猩的男人,硬生生的拗得扭曲了,而那雙手刺也沒入了金臂的太陽穴兩邊。這是多麼驚心動攝的影像?但相比虎牙的情況,可能算不上甚麼。虎牙又是甚麼情況,甚麼也沒有甚麼,隻是頭和身體分開了。那條將他一分為二的黑索被對方收回手中的搖搖內,他正要噴射出來的血花,被對方早己準備的手帕熟練地蓋著,活像朱古力火鍋一般倒流到自己的身體上。對方同樣是一身教士服,但在厚重的衣服包裹下,還是顯得十分的瘦削。山度士感到天旋地轉,所有血都在剎那間衝到頭頂。突然間他目光一定,表情也僵硬了,毫無反應地望著殺手輕掃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後向他走過來。一直伏在旁邊不敢動半分,也不敢望身後半眼的阮天南,忍不住抬頭望向山度士,用顫抖得難以抑製的說話道:「還…還不…帶我…走?」

殺手輕輕一推山度士,山度士便像破牆一樣塌下,低頭望著阮天南說:「他已經被嚇死了。」

阮天南驚怕得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害怕得縮到一邊,顫聲道:「你們到底是誰?想要錢的吧……我一定會給的……」

殺手用不屑的眼神盯著阮天南說:「望著我。我叫你望著我。」

阮天南癡癡呆呆地抬起頭望著對方,滿眼都是恐懼和疑惑。

殺手繼續說:「我們要的不是錢,是要滅去我們的罪。」

阮天南猛然想起地叫道:「你們是……」

阮天南還未說出口,那雙臂粗大如猩猩的男人已經隨手一敲他的頭。阮天南悶聲一叫就昏死過去。像猩猩的男人將阮天南搭到肩上,殺手一點頭,便魚貫地步出了舊市場,朝向那艘一直停泊著的幽靈女神號而去。晚風吹過,昏黃的碼頭燈光下,遠眺繁華鬧市寶石一般閃度的燈影夜色,四人一邊走著,一邊也忍不住瞥了幾眼。誰會想到在那幽暗的一角,曾牽起一場如此慘烈可怕的撕殺?像這樣的夜景,誰可以保證能夠再望到?人生有多少事可以保證有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