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水心看到此幕,若有所思地看了林長老一眼,也不再拖遝,打斷白羽的感歎,對他說道:“小白,上,破棋局!”
語氣中,也隱隱帶有期盼。
眾人聽到雲水心的話,內心一喜,但不語,在觀望。
白羽收起功法,走上前去,坐在白棋一側,拿起一顆白子,右手懸在半空,盯著棋盤。
白羽凝神,神色認真,某一刻,其眼神堅定下來。
“啪!”
手起棋落,白子落在空處,仿佛在垂死掙紮,既沒有解決白子原有的困境,還讓黑子有可乘之機,情況更加糟糕。
一旁的林長老皺眉,似乎不讚同,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打擾白羽。
另一邊的黑子棋盒,一陣顫動,一隻黑棋自行躍出,落在黑棋堆中,破城而入,形成進攻之勢,吃掉白羽一些旁落的棋子,還要繼續長驅直入。
這是陣法師留下的某種觸發機關,像棋譜一樣,對棋局變化有相應的應對,如今被白羽觸發,自行落子。
白子的情形更為危機。
白羽不著急,麵色慎重,再拿起一子,果斷落在棋盤上,與原先下的一子白棋,和原有的殘局上的白子,形成一條“大龍”,竟然截斷黑子的圍堵,掙脫了圍困。
“咦,活了!”林長老無法再淡定,輕呼道。
“觀棋勿語!”白羽嚴肅道。
這是和白厚武下棋的習慣!
此時,白羽變了,仿佛成了一個王者,不是一個仆人。
林長老被嗬斥,卻也不惱,隻是點頭,其他人也安靜,皆看著白羽。
“啪!”
“啪!”
整個洞窟,隻剩下這股聲音,這是白羽和黑棋在對弈。
終於,在第十手棋後,隨著棋子和棋盤撞擊的聲音響起,白羽落下最後一子,長呼一口氣,臉帶淡淡的微笑,正襟危坐。
而現在的局麵,白子雖然損失慘重,但黑子卻反過來被白子誘敵深入,分化成三股,白子的危勢被挽回,兩者看似旗鼓相當,但白棋已經占據上風。
“不辱使命!”白羽微笑道。
林長老感歎:“精彩,這是八字長龍局?果然死中求活,起死回生,含光公子好眼光,收了個好仆人。”
言下之意,也有是好,對先前的“無禮”質問表示抱歉的意思。
“自然,自然。”雲水心毫不自謙。
“這真的是折殺小仆了。與我下棋的,不過是那位大陣法師留下的機關棋藝,刻意讓人按照他的提示破解,方可尋找到答案,若是其親臨,不出五子,我也無路可退。”白羽在一旁“否定”自己。
“不用謙虛。”雲水心笑語。
其餘人也見棋局已破,都是鬆了一口氣,原本寂靜的洞窟,又恢複喧囂。
有人稱讚白羽,也有好事者打探白羽的底細,想挖含光的“牆角”。
“各位!”沙啞的聲音響起,是王家老者在說話,聲音雖低,但帶有靈氣波動,將喧囂壓下:“先看看棋局的玄機!”
眾人看到,黑子和白子,此時各組合成一個數字。
此時的棋局,白棋形成兩條大龍,分別切斷黑棋的呼應,隱隱約約間,不難看出白棋的大龍有明顯的“八”形,而黑棋,則是三條橫線。
“這似乎是三和八,有何含義?”李家巨漢詢問麵具人。
麵具人微微一沉吟,而後回答道:“在八門中,三代表傷門,乃凶門,八代表生門,是吉門。凶吉不同,但二者方位相近。”
“不錯,確是如此。”王家老者對奇門遁甲也略有了解,出言讚同。
諸人中,除了王家老者之外,也不乏有見識之人。一個氣息渾厚的男子,在王家老者說話之後,指向墓道入口左側的第二、第三道洞口,告知眾人:“開門啟,通陰陽。所以,從方位、布置上看,我等進來的地方應該是開門,而那兩道門,就是傷、生兩門。”
“對!第二個入口是生門,第三道入口是傷門。”麵具人語氣古井無波,讚成道。
於是,眾人商議,很快就決定,分成兩路出發。
這次,白羽和雲水心跟隨黃長老、王家老者等人,和其中的一路武者同行,要闖傷門。
白羽等人如魚躍龍門,紛紛進入傷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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