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家院並不大,前院種了一顆老槐樹,槐樹旁邊便是一座涼亭和小水池,庭院打掃得幹淨,別有一番清幽的意境,走過前院便是廳院和居所了。
“少爺,你回來了!”白羽走進客廳,便聽到一聲低沉沙啞的問候,是白羽府中的老管家—福伯。
“福伯好。”白羽禮貌回應,這是從爺爺那一輩跟隨白羽家的老人了,也是府裏僅有的幾名家仆奴婢之一,故此白羽將其當做長輩尊敬。
福伯慈祥柔和的目光看著白羽,如同看著自己的親人,手中接過白羽的木劍,口中不忘囑咐道:“房中熱水已備好,老爺和夫人吩咐少爺回房沐浴之後到後廳用午膳呢。”
“恩,羽兒知道了,福伯下去吧!”白羽說完,便向房中走去。
……
一個時辰後,一番洗沐,換上一身白袍的白羽休息一會,便走進後廳,發現父親白厚武、母親林曉雪已等候在飯桌前。
二老皆步入中年,父親白厚武一襲青色長袍,正襟危坐,倒不像一個練氣二重武者或是一介商賈,反倒是一名儒雅的讀書人,而母親則身穿紫色長裙,嘴角含笑,令人如沐春風。
走到二老身前,白羽作揖道:“羽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父親白厚武輕輕一“嗯”,接著說道:“坐下吧!”
“孩兒遵命。”白羽恭敬應一聲,便坐在二老身邊。
倒是林曉雪,先慈愛地看了白羽一眼,說道:“別理你父親,娘給你做了最愛吃的菜,看,有紅燒肉,有珍饈湯”
再看向自己的丈夫,臉色卻一板,埋怨道:“你呀!吃飯還得問安,能別總是這麼嚴肅嗎?哪來這麼些規矩。”
“我白家雖不是什麼大家庭,但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你無需多說,娘子,羽兒,吃飯吧!”白厚武被妻子嗔怪,有板有眼地解釋道。
白羽稱“是。”接著又問道:“不知天兒去哪裏了?”
天兒,白羽的弟弟,今年四歲,是個古靈精怪的家夥,以打敗白羽為目標。
“今天早上,你外婆派人來接他過府,說是想他了,你這弟弟,就與外婆親,真是氣死為娘了。”
“食不言,用膳吧,夫人。”
三人起筷。
飯後,白羽還沒有說話,白厚武就放下碗筷,突然告誡白羽道:“聽你海叔說,你已是得到進入內院修煉的資格了,然,勝不驕敗不餒,切不可得意忘形!”
“羽兒謹遵父親教誨。”白厚武口中的海叔,正是練武院教導外族子弟的中年男子,與父親交情匪淺,據說是四階練氣修為,還是內族的執事。
“別聽你父親瞎說,這是高興的事情。”母親林曉雪笑著說道:“你父親前幾日就從你海叔口中得知了,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他別提多高興了,說什麼了無遺憾,前幾日還到處……”
“咳咳,別說了。”白厚武老臉一紅,打斷自己妻子的“出賣”。
看著自己的父母,白羽內心感到寧靜溫馨,可馬上就苦不堪言了。
“羽兒,你今年也十三歲了。不小了,該成家立室了,為娘幫你物色幾個姑娘,什麼時候去見上一麵呀!”林曉雪興致勃勃的說道,仿佛看到白羽成親的場景。
“咳咳,娘呀。孩兒年幼,隻想好生修煉,這親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白羽大吃一驚,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父親,卻見白厚武眼觀鼻,鼻觀心,好一副老僧入定的神色。
“別看你父親,就是你弟弟,我都想現在為他說一門親事呢?我看那陳家夫人那三歲的女兒長得挺水靈的,大了怕又是一個美人胚子,我尋思著是不是也將你弟弟的婚事給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