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警戒線橫跨在幽深的走道上,警戒線外人聲鼎沸,人流湧動,個個探頭探腦,交頭接耳。
“你說到底是誰那麼狠心殺了總裁的。”
“不清楚,會不會是商業上得罪了什麼人啊?”
“不過總裁死的可真是冤枉!”
一雙細跟高跟由遠至近,“嗒嗒”的埋沒在人聲裏,眉頭緊緊簇成一團,一張巴掌大小精致妝容的臉蛋,透露著難以掩飾的的專注。濃眉大眼,嬌豔無比,一身公安製服更是顯得完美身材比例。
淡淡的瞥了一眼謠言八卦的幾個辦公職員,撩起警戒線大步走了進去。微微的點了點頭,回應著走道上維護治安的同事們的招呼。
“葉宸,你來了。”一個正在四處摸索著線索的男子趕緊走了過來,遞過一副手套。
“對啊,好不容易今天我輪休,結果夢還沒醒,又被組長來一個連環奪命催。”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半個小時,又創新紀錄了。”葉宸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葉宸是B市公安局重案組成員,整個市內同行人人簡稱的“神經女”,進局裏的第二個星期,便一舉擒獲一年內毫無線索的重大案件的嫌疑犯,對待工作更是癡迷的很,常常通宵加班。三年來,獲得的獎章獎金當屬局內第一人,大大小小的案件無以計數。
“你可是局長看中的重案組組長的有利候選人,現在組長這麼的‘器重’你啊,也是應該的。”
“喂,吳凡,這麼說的話,組長知道了,你就擔心你明天在哪裏吧?”吳凡是葉宸在重案組的同事,也是好搭檔。
兩人相視一笑,互知心底,皆源三年的搭檔默契。
法醫有條不紊的檢查著死者宋氏總裁宋輝的屍體。葉宸粗略環視一周,宋氏的總裁辦公室還真是不一般的華麗。不過看起來,葉宸總感覺有一點什麼怪怪的。
現場並無搏鬥的痕跡,血跡幾乎沒有,宋輝的屍體被抬離現場,麵相溫和,看起來死前並沒有惶恐之意,引得外麵一群女人尖叫連連,連忙捂著眼睛,卻又出於好奇,睜開眼睛在細小手縫裏看個透徹。
法醫說,宋輝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傷口,需要進一步的做一下屍檢。
“怎麼了?有什麼進一步的發現沒?”吳凡忙完手頭的事,走過來詢問葉宸。
“沒有,但是直覺覺得,這件案子不普通,可以把監控攝像頭先前一步做好手腳,又能自由出入的宋氏,有點棘手。”葉宸的手搭在一個小木櫃上,眼睛盯著爛掉的監控攝像頭,陷入沉思。
“棘手的話,殺人的動機,無非就是因為情殺,仇恨,因為錢,或者.....”
“等等,因為錢?”葉宸及時打斷吳凡的話,繼而又圍著辦公室巡視了一圈,回到剛才的地方,仔仔細細認真觀察著木櫃上的細小灰塵,可以很明顯的看出,木櫃上的中心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圈,而圓圈內的卻要比圓圈外幹淨許多,連木櫃的文理都清晰可見。
吳凡湊近腦袋,觀察入微,“難不成,你懷疑是有人盜竊,然後死者發現所以才殺人滅口的嗎?”
葉宸起身,無奈翻了個白眼,看著其他的地方還有沒有可疑之處,“喂,要是案件這麼普通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葉宸凝神看著牆上的幾顆細小的螺絲釘,拿起筆,又做好了記錄,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做這一行的難免會對每一個細微之處而敏感。
“你的意思是說,也許這是凶手的聲東擊西?”吳凡猛地一下清醒,直來直去的神經終於是拐了一個彎,看到葉宸終是重重點頭,這才恍然大悟,清秀的麵孔上又顯得糾結之感,“這樣的話,還真是有一點棘手。”
在這個行業裏混了這麼久,其實所有的凶手作案的時候似乎都是有幾個模式,就像成群泛濫的偶像劇,愛來愛去,虐來寵去。
得到一旁站著的總裁秘書的證實後,葉宸才領悟了方才的怪怪的感覺。原來木櫃上擺放了一些名貴的花瓶,牆上也掛了不少的名家書畫,老板意外死亡,總裁秘書報案的時候也並沒有注意到那麼多。
束起長發,露出整張臉蛋,幹練,無不張揚著女人的霸氣,“總裁有辦公喝酒的習慣?”桌上一杯紅酒,立刻吸引著葉宸的眼球,湊近眼睛,看樣子像是沒喝的跡象,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遞給了吳凡要做一下鑒定。
“沒有,總裁向來辦公不喝酒,而且出去應酬時也從不喝,說是對紅酒過敏。”
葉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摘下手套,“回去吧,明天給你好消息!”
葉宸挑著眉頭,十分自信的在吳凡耳邊說著,便揚長而去,留下在原地仍舊是一頭霧水的吳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