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轉眼的工夫就已經倒下了七八個人。
這樣一鬧,那些原本還美滋滋品嚐藥茶的人都傻眼了,一個個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真心害怕自己就是下一個暈倒的人。
承諾這下有些慌了,一瞬間對自己的藥茶產生了懷疑。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快步走到一個暈倒者切近,伸手搭住對方的脈門。
經過一番探查,承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時,最先呼救的鬥雞眼男人氣急敗壞的叫道,“負責人呢?找出來,我可是這裏的高V會員,在你這喝東西出了問題,你們要負責!”
那些喝了藥茶沒有出事的人們此刻也是一陣恐慌,有幾個人已經站了起來,向出口的方向迂回,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我叫祖曉壽,就是這裏的負責人!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一個膚色黝黑,眉目剛毅的中年男人,在一名年輕男人的陪同下出現了。
這人就是肖步舉幫承諾挑選的會所代言人,祖曉壽。
這哥們兒從前也是當兵的,跟著肖三爺出生入死,開過槍,見過血,也算是一條漢子。
現在雖然已經退役多年,但仍然是軍人性情,豪爽,幹脆,直出直入不喜歡拐彎抹角。
“祖曉壽先生,我是哎喲啊喂電視台的記者。聽說江折會所新上一款藥茶,我們本來想過來暗中采訪一下,沒想到發生了這種突發事件。
您能不能就現在的情況發表一下您的看法。
為什麼有人喝了你們推出的飲料會出現不良反應。
是因為這款藥茶含有對人體有害的物質,還是說夾雜著某些違禁品?”
伴隨著boss的出現,事件瞬間升級,也不知從什麼地方跳出來一個女記者,用自己的手機當做錄音筆,八卦的問道。
在女記者身邊,一名年輕男子竟然扛著一台小型的專業攝像機!
兩人脖子上都掛著記者證——各位,您可別小看這個牌牌兒,沒這個牌牌,他跟你嘴賤那叫欠揍;掛著這個牌牌跟你最賤那叫采訪。
這兩者的區別可大了。
祖曉壽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走走走,我們根本就沒有預約記者!”
“我們是為了抓新聞,主動上門采訪。”
“我沒空跟你扯淡,來人,打電話叫120!”
說完這話,祖曉壽沉聲道,“我們推出的飲料是一種藥茶,有著藥監部門全套的審批手續,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的。至於他們為什麼會暈倒,會嘔吐,一定跟我們的飲料無關。”
粗人通常都說粗話,也是實話。
祖曉壽表示:全場小一百人,都喝了,就幾個人有事兒——這怎麼能說是飲料的問題?誰知到這幾個暈倒的人在這之前是不是吃了什麼別的東西,才造成的身體不適。
但是這些話對一個記者說,那就等於給了對方進一步攻擊的話柄。
女記者立刻說道,“祖先生你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江折會所是在為推卸責任而找借口?據我所知江折會所是一家老牌會所,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嗎?”
祖曉壽的眉頭挑了幾下,就想發作。
突然就聽一個聲音喊道,“行了哥幾個,咱這出戲不演了,都特麼的起來了,收工回家領獎金!”
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轉向了第一個呼救的鬥雞眼男人。
因為剛剛那個聲音就是從他的方向發出的,也的的確確是他的聲音。
鬥雞男也是一臉錯愕,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那九個昏厥者就好像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然後興高采烈地叫道,“哦,收工了,領工資咯!”
“哎呀鬥哥,光聽你說特簡單我還不信,沒想到還真的這麼簡單。這種小場麵對於我這樣的演技派那就是灑灑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