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發現我正趴在夏風胸膛上。抬頭看看睡得正香的某人,我仔細回想昨晚我確實是反鎖了房門的,那麼他是怎麼進來的?
我猛然坐起身掀開了被子,夏風睡眠一向很淺,我這一鬧他果然醒了過來。
半撐起身揉揉眼睛,他打著哈欠問:“幾點了?”
我沒有回答,傾身湊到他跟前好奇地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從床頭櫃上摸過手機看了看時間,頭也不抬的說著:“你睡著之後我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鑰匙!我該想到的!他一定是在上次被我關在門外後偷偷去配了把鑰匙!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就不跟他計較了。這麼想著,又順便決定改天把臥室的鎖換成新的。對,就這樣,他配鑰匙我就換鎖。
幾天後,新人就到公司報道了。我也說過了,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既然都弄清楚讓束露進公司不是夏風的意思了,我也就不會揪著這事不放了。
當然我也說過束露居心不良,所以新人上班第一天,我偷偷從研發部溜到了銷售部打探情況。
在那一派新人裏,束露格外的紮眼。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是如此,外表清純漂亮的束露,走到哪裏都格外的引人注目。想來也是有兩年沒見過她了,如今身穿職業裝長發束起的她更顯幹練,這樣的束露,更是讓人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夏風站在這批新人身前,手持一打簡曆表情嚴肅的講著話。我其實很少看到夏風工作時的樣子,此時趴在玻璃窗外遙望他西裝筆挺嚴肅正經訓話的樣子,不禁感歎一聲果然男人工作的時候很帥。
於是我趴在玻璃窗上望著夏風花癡的笑起來,完全忘記了偷溜過來的目的。
“阿離,你在傻笑什麼?”正出神,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被嚇到險些叫出聲。轉頭看到玲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急忙拉著她跑到了角落。
銷售部辦公室裏的夏風眼角瞥過窗外那抹急奔而去的身影,嘴角不禁上揚。而這抹笑意看在束露眼裏,便是他因為與自己重逢的喜悅了。於是束露心下一喜,覺得跟夏風重歸於好的日子不遠了。
我拉著玲子一路跑出了老遠,玲子依舊一臉的迷惑,“阿離,我們為什麼要跑?”
我大喘著氣,“你沒看出來我剛剛是在偷窺嘛,你剛剛那一嗓子裏麵的人肯定聽到了,不跑能行嘛?”
她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明白了,你是來監視夏風有沒有和束露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的是不是!”
“怎麼能說是監視呢,我這是視察。”
玲子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直直望著我沒再說話。
於是新人上班第一天平靜的過去了,之後的一個月裏,我還是偶爾偷溜過來視察情況。夏風很少在辦公室呆著,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外麵見客戶,束露沒有機會和他單獨相處,於是我也慢慢放下了心。
九月初,白天越來越短。W市依舊無比燥熱,隻有傍晚偶爾吹來的冷風昭示著夏天就要過去了。
最近研發部並不怎麼忙,這天晚上我換好衣服準備下班,卻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接聽之後,意外的聽到一個我極其厭惡的聲音。
束露軟膩的嗓音透過話筒傳入耳膜,聽來無比刺耳:“莫離,你還記得我說過會讓你輸得一敗塗地嘛?”
她話語間的得意讓我作嘔,我冷冷回答:“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死心,你又想玩什麼?”
她嗤笑一聲:“夏風現在跟我在一起。”
腦子嗡的一聲,但很快我就鎮定下來,我安慰自己,這隻是她故意說來擾亂我情緒的,我應該相信夏風,千萬不能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先自亂陣腳。
見我沒有說話,她繼續得意的說著:“我們在卡蘭諾頂樓的豪華包間,不相信就親自來看看吧。”
電話掛斷,我已經無法冷靜下來好好思考。在聽到卡蘭諾的時候我更加慌亂,那是W市有名的高級私人會所,是上流社會玩樂聖地,入會費用高的驚人。
猶記得以前老爸因為工作經常會去那裏,而每次老媽都會死皮賴臉的跟著老爸一起去。那時候我還在上初中,出於好奇我和莫逸總是偷偷拜托老媽帶我們一起去玩,結果每次都會被罵。那種地方,是真正的奢靡之處,現在我也明白,當時老媽為什麼死活不肯帶我們去,那種紙醉金迷處處散發著糜爛氣息的地方,確實不適合小孩子去玩。
夏風為什麼會在那裏?我真的想不通。
抓起背包直奔停車場,一路狂奔一路不停的給夏風打電話,一遍一遍,他卻就是不接。心裏更加著急慌亂,打開導航油門一踩到底直奔卡蘭諾而去。
而當我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了高聳的卡蘭諾大樓下,我才意識到,這家隻接待會員的私人會所沒有會員憑證我根本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