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也是被人蒙敝了啊。我怎麼能夠想到,董勇一個堂堂的大學畢業生,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呢?”陶大偉也搖頭苦笑:“這下搞得我們多被動啊。我本來是好心為麗芳公司出謀畫策,現在卻變成裏外不是人了。在我們行長那裏我被臭罵不說,來到這裏還要聽水董你的埋怨,我這時何苦來著?”
說道這裏,陶大偉又歎了一口氣:“唉,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上我都有責任。因此我才來找水董事長,看看能不能彌補一點自己的過錯。不知道水董事長願意不願意聽一下我的建議呢?”
“唉!”水墨蘭也陪著歎了一口氣,她擺手說道:“現在也不是追究誰的責任不責任的事。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陶處長,你有什麼建議盡管說出來好了。”
“我的建議很簡單,還是回到當初第一個問題上,麗芳大廈項目和麗芳公司本身,你想保住哪一個呢?”陶大偉說道。
“如果不能兩者都保住,我想至少能保住麗芳公司。因為這公司畢竟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我不能讓它在我手上失去。”水墨蘭說道。
“嗯,那就好辦多了。”陶大偉點了點頭,他對水墨蘭說道:“我這裏有一個辦法可以幫水董事長保住麗芳公司,但是前提是水董事長必需讓出麗芳大廈的所有權。”
“啊?”水墨蘭喜出望外地說道:“陶處長,你這麼快就幫麗芳公司找到願意接手麗芳大廈的買家了?太感謝了!”
“不不不,水董事長你別誤會。”陶大偉擺手說道:“並不是找到麗芳大廈的買家了。水董事長你也知道,在目前的市場行情下,想為麗芳大廈找到買家談何容易啊。我不過是用另外一個辦法來幫助水董事長。”
“哦?”水墨蘭眉毛一挑:“願聞其詳。”
“這麼說吧,目前能夠在這件事情上提供幫助的隻有我父親。”陶大偉笑著說道:“水董事長你可能聽說過,我父親陶建國就是粵東省工業銀行的行長。”
“不錯,我聽董勇提起過。”水墨蘭點頭道。
“我父親能夠在這件事情上提供幫助,但是要給他一個充足的理由。”陶大偉說道:“按照麗芳公司目前的狀況,假如沒有新的承兌彙票開出,基本帳戶又被凍結的情況下,麗芳公司隻有關門歇業一條路可走。但是如果有新的承兌彙票開出來,以將新的承兌彙票貼現用以償還老的承兌彙票的情況下,麗芳公司依舊可以紅紅火火的開展自己的業務。但是,按照目前麗芳公司的信譽等級,開出巨額的承兌彙票必需有相應的存款作為保證金,在沒有保證金的情況下,給麗芳公司開出這麼大額的承兌彙票屬於違規操作。就粵東省工業銀行係統內來講,能夠有審批權限的隻有我父親陶建國。”
“那就請陶處長在陶行長麵前多美言幾句,想辦法為麗芳公司開出承兌彙票來。”水墨蘭笑著說道。
“我說了,這必需給我父親一個充足的理由。”陶大偉搖頭說道:“假如我父親問起,麗芳公司和你是什麼關係呢?你憑什麼相信麗芳公司呢?你憑什麼保證麗芳公司將來能夠還上承兌彙票的貨款呢?我怎麼回答?我沒辦法回答!”
“那……”水墨蘭試探著問道:“陶處長的意思呢?”
“這就看水董事長肯不肯割愛了!”陶大偉打著哈哈。
“陶處長請直說。”水墨蘭說道:“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是還是能夠拿得起放得下的。”
“我太太方小璿是董勇的同學。”陶大偉忽然提起了方小璿,讓水墨蘭不名所以然。
“這件事水董事長應該聽董勇提起過吧?”陶大偉笑著問道。
“好像有過。”水墨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