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痛苦地低下頭,他實在不想離開紫萱姐姐。從小看著朱紫萱的照片和錄像長大,朱紫萱實際上已經成為陸長風生命中的一部分了。現在,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卻拒絕了他的保護,這讓陸長風心中有種刻骨銘心地痛。他知道,一旦離開朱家,以後就再也不能見到朱紫萱了。
可是,這鐵一般的事實顯然不能改變了。陸長風沉思片刻,低聲向朱夕照哀求道:“爺爺,既然紫萱姐姐如此討厭我,我隻有離開這裏了。但是,爺爺,在我離開之前,我有個請求,就是請你把我身上的密碼給我解開吧!”
“請將我心中那個不會對紫萱姐姐產生欲望的密碼解開吧!”陸長風大聲說道:“既然不用服侍紫萱姐姐,我就不需要當一個太監。“
“不,不要!爺爺,不能給他解開!”朱紫萱尖聲叫道,對於陸長風這個請求,她沒有來的感到一陣慌亂。陸長風這個怪物,一旦解開了心靈的束縛,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呢?
“給我解開吧!既然我就要離開這個家了,這個密碼對我就沒用了,就算我真的是個怪物,往後的日子我也是要活下去啊,我不希望心中有個束縛,這個束縛不解開,我永遠不會真心的愛上一個女人!爺爺求你了!”陸長風來到朱夕照麵前,低聲哀求道。
“不可以,爺爺!”朱紫萱極力反對。
陸長風忽然扭過頭來,逼視著朱紫萱,他質問道:“紫萱姐姐,這就是你這個追求人類尊嚴的高尚人對我要做的事嗎?”
陸長風眼睛眼睛濕潤起來,他對朱紫萱逼問道:“紫萱姐姐,買下一個天真無知的嬰兒,然後將他送到最冷酷無情的暗殺組織,將他訓練成一個冷血的殺手,這也是一個高尚的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
朱紫萱被陸長風問得目瞪口呆,額頭上冒出了細小的汗珠。對於陸長風的質問,她無顏以對。是啊,陸長風問的對啊,難道說朱家對陸長風所做的一切,就是所謂高尚的人所作的事情嗎?
這時,在一旁的朱夕照忽然發話了,他麵色凝重,道:“好了!長風,你不要吵了!我替你解開密碼就是!”
陸長風中的這種催眠術是密宗最高級別的催眠術。比起催眠朱紫萱的初級催眠術,施展這種高級催眠術要耗費很多精神力量,而解開這種高級催眠術則要比施展這種催眠術更要多耗費兩倍的精神力量。並且,解除這種催眠術的行動一旦展開,就不能停止下來。否則施術者就會當場死亡。
朱夕照身體雖然還算健康,可是畢竟已經是一個八十六歲的老人了。讓他來解除陸長風心靈上的禁錮,對於朱夕照本人來說,實在是一件凶險萬分的事情。可是朱夕照為什麼要去做呢?
因為朱夕照當初和龍教主常川做過約定,假如不需要陸長風保護朱紫萱,那麼必須為陸長風解開催眠術,讓他恢複為一個正常的人。
除此之外,朱夕照打算為陸長風解開催眠術還有他的私心。他還是想讓陸長風保護紫萱。他今年已經八十六歲了,朱氏企業如果想在朱紫萱手上傳承下去,就必須找個人來保護紫萱。現在這種情況,朱紫萱和陸長風水火不相容,朱夕照無法強迫朱紫萱接受陸長風的保護。那麼朱夕照隻有冒險為陸長風解開催眠術,隻有讓長風這頭困在籠子裏的猛虎出籠,陸長風才能征服朱紫萱,這樣,朱紫萱才會心甘情願的接受陸長風的保護。這樣做雖然暫時會讓朱紫萱受些委屈,可是為了朱氏家族的未來,朱夕照隻能這麼做了。
朱夕照決心已下,他雙腿盤坐在床榻上,雙腳腳心朝天。他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其中大拇指和食指互相對著,其餘三指則交叉在一起。
“真言陀螺尼,果咯妥曼多,那藏米布耶,頗帛焚天羅魔多……”神秘而低沉的聲音從朱夕照口中傳來。
“爺爺,不可以!”朱紫萱尖叫著試圖阻止朱夕照,卻是遲了一步。
“原來是密宗真言啊。”陸長風心道。他這個念頭尚未轉完,身體就已經出現了反應。
“爺爺,快讓他住手!”朱紫萱驚惶失措地對朱夕照喊道。
朱夕照清清楚楚地聽到紫萱的喊聲,卻無能為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高訟密宗真言。
“婆和一那哆,係答嘛答……”
朱紫萱從口袋中掏出一隻哨子,她用力一吹,一聲尖銳的哨聲立刻傳了出去。
隻聽嘩啦一聲,房門一下子被撞開開了,從外麵衝進六個人來。這六個人高矮不等胖瘦不一,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身上彌漫著強烈的殺氣。
這六個人是朱家高薪聘請的保鏢,在陸長風沒來之前,就由這六個人負責保護朱家上下的安全。
陸長風感覺到來者不善,他一把鬆開朱紫萱,轉身麵對著這六個保鏢。
朱紫萱捂住疼痛難忍的胸部對六位保鏢說道:“我命令你們把他趕出朱家,必要的時候可以當場殺死他。”
六個人立即撲了上來,形成個六角形的包圍圈,將陸長風困在當中。
“長風,這些人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你現在被他們圍在中間,看你怎麼辦。”朱夕照繼續訟唱著密宗真言。對於這六個高手實力,朱夕照是最為了解。現在,陸長風被他們困在中間,應該是毫無辦法了吧。
六個人圍繞著陸長風快步疾走起來。陸長風也不反抗,他雙目一閉,盤腿坐在地上。看樣子他是打算束手就擒了。
六個人見狀停了下來,他們對望一眼,站在陸長風身後的兩名留著板寸頭的健壯男子向前跨了一步。兩人分別用一隻手按住陸長風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握住陸長風的手腕,將它們扳到身後,用力往上一提……
這時特警常用的擒拿手法,用來製服桀驁不馴的犯人,據說相當有效。
就在兩名男子將陸長風的手臂扳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起了變化。他們發現陸長風剛才還軟綿綿的胳膊竟然變得如燒紅的鐵棒一般,又是手,又是堅硬。
兩人尚未來得及驚叫,陸長風的雙臂已經從兩人手中滑出,他隨即雙肘用力往後一頂,重重地砸在兩名板寸男子的小腹丹田之處。
隻聽兩聲慘叫,兩名板寸男子飛出三米開外,當場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站在陸長風前麵的兩名光頭男子已經發現不妙,他們幾乎同時起腳,狠狠踢向陸長風的下巴。
陸長風人還在地上,已經能夠感覺到兩條腿帶來的勁風。這兩腿如果踢實,即使強悍如陸長風,下顎恐怕也會碎裂。
就在兩隻腳剛接近陸長風的麵門,陸長風的身子忽然間向後仰去。
由於動作都快如閃電,以致於兩名光頭男子眼睛都受到了欺騙,從他們這個方向望去,還以為陸長風的麵門被他們兩隻大腳踢中了呢。
兩名光頭男子心中剛一喜,旋即又覺得不對,因為腿上的感覺不對。他們的腳部一點沒有踢中物體的感覺,那種飄忽的感覺顯然是踢空了。
就在此時,兩名光頭男子隻覺得下體處一陣劇痛傳來,旋即發現身體竟然不受控製地向後飛去。
原來,陸長風身體向後仰去的同時,兩隻腿卻被身體帶動起來。他兩腳劃了兩條美妙的弧線,正好踢在兩名中年男子的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