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寧鶴之想到先前莫百的那些小動作,輕蔑一笑,“那些小把戲還能傷到我麼?”
在江湖上行走慣了的人,都會練就出一種第六感來,不管是心思還是身手,都比尋常人要靈敏,能夠在第一時間裏預知到周身的危險。寧鶴之在魔教裏摸爬滾打,早就練出一顆七竅玲瓏心來,誰想害自己他心裏一清二楚。
那個莫百在剛才拍戲的時候,就心神不寧一臉鬼祟,寧鶴之稍稍留意,就發現莫百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自己背後的威亞上,察覺到固定在身上的那個鐵絲裝置有點鬆動,他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胖子,胖子叫來特技人員重新固定好了威亞。
寧鶴之雖然沒了內力,但武功的招數並沒有忘記,要教訓莫百也就動動手指的事。兩人在半空中的對招,看似不相上下,但實則全是寧鶴之牢牢壓製住莫百。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寧鶴之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略施小計,將莫百逼退到身後的布景處,令對方的腳被下麵的夾子夾住,還故意絆了對方一下。本來隻是小傷,現在葳到了腳,看來後麵的戲份很難有他發揮的餘地了。
出了影視城,梁宴帶寧鶴之去了助理推薦的一家館子吃飯。
那處館子在一個小巷子裏,環境不算很好,但老板的香辣小龍蝦可是遠近聞名的。梁宴點了一大盆小龍蝦,兩打冰啤酒,和寧鶴之擠在一張小飯桌上,吃的大汗淋漓。
寧鶴之有些嫌棄,但抵不住小龍蝦四溢的香味,也吃了不少。他吃不慣辣,所以喝下不少啤酒解辣,一直從臉頰紅到了脖子。
梁宴結完賬,扶著有些醉了的寧鶴之準備上車。
“再去買些那個什麼……啤酒,太辣了,”寧鶴之坐上車還不忘吩咐。
“誰叫你吃這麼多?”梁宴好笑道。
寧鶴之瞪了他一眼,在微紅兩頰的映襯下,看上去更像是在撒嬌。梁宴甘拜下風,立馬變身跑腿小弟,隻不過他不能再讓寧鶴之喝酒了,明天還要拍最後幾場戲,他可不想讓對方帶著宿醉去片場。
路邊有家水果攤,在店主的極力推薦下,梁宴買了幾個進口的水蜜桃。
“你買這做什麼?”車座上的寧鶴之看到梁宴拎了一袋桃子回來,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不能再喝了,待會有你難受的,”梁宴從袋子裏拿出個桃子遞給寧鶴之,“來,吃個桃,皮可以直接用手剝掉。”
寧鶴之:“……”
這家夥可是在暗示分桃之癖?
寧鶴之在心中冷笑,先打一棒子再給顆糖?可惜自己不吃這一套。先是借機奸、淫自己,後又脅迫自己與他合作,有這些劣跡還指望自己能接受他的情?
不過他到時可以利用梁宴的這份心思,來套取對方的消息。梁宴說不知道怎麼回去,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以及,這桃子的確是挺好吃的。
桃子的汁水從寧鶴之嘴角滑下,梁宴見狀從紙盒中抽出一張紙巾為他擦拭。
寧鶴之莫名其妙地看了梁宴一眼:“登徒子。”
“……”梁宴翻了個白眼,“你想太多了,我雖然跟你發生了肌膚之親,但我還是喜歡女人的。”
“哼,”寧鶴之冷笑。
“我還沒跟你解釋過那次誤會呢,”梁宴接著說道,想為自己討個公道。“我那天是去逛妓院尋樂子的,你說逛妓院的男人會是那什麼斷袖麼?我本來和一個漂亮的妓、女在一起的,誰知就把你錯當成了她,那時我似乎是中了春、藥,又喝醉了,才會男女不分,把你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