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鶴之坐上梁宴的車揚長而去,看得莫百牙根癢癢,憑什麼他能單獨坐豪車,自己卻隻能和助理擠保姆車,明明他比寧鶴之紅,演技也好多了,總有一天他要得到寧鶴之得到過的一切,還比他更出色。
“對了,我們晚上去吃牛排吧,”梁宴在車裏說道。
“牛排?”
“嗯,你應該沒吃過西餐,”梁宴將車開到一處高級餐廳前,“我帶你去長長見識。”讓寧鶴之去拿刀叉肯定很有意思。
寧鶴之狐疑地看了梁宴一眼,不置可否。
剛準備進餐廳,推門而出的王迪和梁宴打了個照麵。
王迪是梁宴的以前合作過的合夥人,不過那個項目完成後兩人便沒有什麼交集了。他前幾年因為炒地皮賺了一大筆,儼然成了這一帶最有名的暴發戶,雖然躋身到富豪榜,但跟梁宴這種富了好幾代的上層人士還是差了點。
私底下他一直認為梁宴看不起自己。
“梁先生,這麼巧?”王迪摟著身邊火辣的美女,正吃完西餐出來。
“王先生,”見王迪伸出了手,梁宴也隨意跟他握了下。
王迪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跟在梁宴身後的寧鶴之,這年頭愛玩同性的富人並不在少數,梁宴就是其中一個,王迪早有耳聞對方經常在公眾場合帶男伴出席,或者自己也該換換口味了?
兩人隨便寒暄了幾句,在梁宴拒絕王迪的買單後,對方自知無趣很快告了辭。
梁宴點了牛排和紅酒,怕寧鶴之吃不慣特地要求廚師做成全熟的,寧鶴之能這麼快適應這個身份,讓梁宴很欣喜,這樣一來他也能快點成為影帝,自己好早日完成任務。
寧鶴之看著梁宴的動作,學習使用刀叉,他麵上沒什麼表情,心裏卻在不斷數落梁宴。
在魔教裏,更艱苦的環境都得適應,隻是換個身份生活倒不算難事,雖然這裏與寧鶴之生活過的古代大不相同,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在這裏生活的確要比古代安逸許多,不用過打打殺殺的日子。
吃完飯,梁宴又帶著寧鶴之去中央廣場,每天晚上那兒的噴泉都會準時噴放,在霓虹燈的映照下顯得美輪美奐。
寧鶴之對這些興趣缺缺,沒一會就有些困乏了,催促梁宴回去。
梁宴還想製造個羅曼蒂克的約會,哪知寧鶴之這般不解風情,眼看著好感度一直沒漲,就算能幫寧鶴之當上影帝,梁宴也怕係統不會就這麼算他通關。
寧鶴之畢竟過了氣,這一圈逛下來居然沒人認出他來,兩人開車回到了公寓,依舊是他睡床鋪梁宴地鋪。
梁宴人雖不在片場,卻暗中發動了“小弟”卡,派出花花去監視寧鶴之,片場裏發生了什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戲進行的很順利,很快就拍到了高、潮的那段情節,莫百會與寧鶴之起正麵衝突,兩人在一處亭台上鬥劍。
事先會有武術指導教兩人一些劍招在特寫鏡頭裏使用,遠景則由替身演員完成。
寧鶴之是從小練武的人,雖然沒了內力,但以前學過的招式還是留在腦中的,不用武術指導怎麼費心思教,就已將幾個劍招融會貫通。
他身材纖瘦,又將劍使得靈活自如,連武術指導也誇他劍招漂亮,胖子甚至給他取了個“仙鶴”的綽號。
另一邊的莫百就不同了,他除了在別人麵前賣萌討好,真不是練武這塊料。幾個簡單的劍招反複教了十來遍,才能順利完成,後來導演刪減了幾個莫百的特別鏡頭才完事。
莫百笑著說自己笨,暗地裏卻對寧鶴之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被刪減鏡頭,這場鬥劍可是耍帥的好機會,那個好鏡頭全被寧鶴之占了去,這家夥肯定和武術指導是一夥的,故意給自己幾個難學的動作來刁難自己。
莫百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絕不肯吃一點虧,他看了後麵的劇本,又去詢問了導演,得知下午有一場戲需要吊威亞。
趁午休期間,他一個人偷溜到場地,在寧鶴之的威亞上做了點手腳,將其中一顆螺絲弄鬆了,如果寧鶴之運氣好的話,拍完所有的鏡頭都不會出什麼意外,運氣不好的話,摔個骨折什麼的,沒有個把月是好不了了,那麼後麵的戲份肯定要被刪減不少。
莫百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又溜回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