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用飯,想去又拉不下臉,直到小翠前往告知大鶴,梁宴病倒了。
大鶴衝到書房的時間隻用了平常的二分之一,一進屋就看見梁宴雙眼緊閉,一臉痛苦又憔悴的模樣讓大鶴心中仿佛被揪了一把。
“宴兒……”他不該那麼對待梁宴的,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還害得梁宴生了病。
他將人抱到兩人的臥房裏,吩咐下人準備燒炭盆,又派小翠把大夫請過來。
梁宴燒得迷迷糊糊,隱約聽見係統提示大鶴對他的好感度漲到了95點,又沉沉睡去。
朦朧中,梁宴感到嘴裏被灌進了什麼液體,味道太苦了他才不要喝,然後一口吐了出去。過了一會,一條溫熱的軟軟的東西伸進了他的嘴裏。
梁宴一個激靈,這……這好像是舌頭吧,媽呀,梁宴被惡心得快要翻白眼了。
勉強睜開眼,看到大鶴正在給自己嘴對嘴喂藥。
梁宴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啞聲道:“我自己喝。”
“好,”大鶴點頭,將梁宴扶起來,親手喂他喝藥。
“好苦,”梁宴嘀咕。
“良藥苦口,你快些喝了,才能早日好起來。”
梁宴憋著氣把整碗藥全部喝下,大鶴又隨手取來幾個蜜餞讓他含在口中。
“宴兒,是我不對……”大鶴主動道歉。
宴兒你妹的!梁宴剛褪下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相公哪裏不對?”
“我不該向你發脾氣,關於柳氏,是我先隱瞞了你,但我從未把你當做替身看待,”大鶴解釋道。
“相公不必安慰我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知道自己比不上柳公子,”梁宴哀怨地說道,“我也欺騙了相公,梁家人對我有恩,我是心甘情願頂替別人嫁到寧家的。若是相公不要我了,就把我休了吧,我會離開這裏,不會讓別人發現我是男子的,這樣一來相公的聲譽也不會受到影響。”
“不行!”大鶴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本著想和梁宴複合的心思,梁宴的一席話無疑是當頭一棒。
“相公可是還在氣頭上?”梁宴有些害怕,難不成還要打自己一頓才肯放手?
“你是我八抬大轎娶過門的夫人,沒有犯過什麼過錯,我為何要休你?”大鶴背對著梁宴,冷聲說道。
“可我是個男子……”這裏又不是現代,就算離了婚我也分不到你的財產啊。
“男子又如何?洛國法律沒有規定男子之間不能成婚。”
既然大鶴堅持不肯休妻,梁宴也不再說什麼,他病的快,好的也快,睡了個午覺就活蹦亂跳了。
期間,小鶴也來看望了他一下,嘴裏說了什麼不知梁宴給大鶴灌了什麼迷魂湯之類的話,就悻悻離開了。
直到晚上準備睡覺時,梁宴才發覺自己的床鋪被子全被大鶴從書房搬回了兩人的臥房裏,這是要洞房的節奏啊!
梁宴躡手躡腳挪回了臥房,發現大鶴居然在鋪被子!上麵還繡了鴛鴦!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賢惠啊!
“早些睡吧,”大鶴察覺到背後的梁宴,便催促道。
“嗯……”梁宴有些忐忑。
“放心吧,你大病初愈,我不會碰你的。”
咦,有什麼不對?
自己才是攻啊!
大概是扮女人扮太久的緣故,梁宴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受方了,不行!他得重振雄風才行,睡就睡,誰怕誰!
梁宴一股腦鑽進被窩裏,隻露出小半個腦袋來。
大鶴見狀輕笑了一下,褪去衣裳,躺到了梁宴身邊。
一陣淡淡的熏香襲來,梁宴的臉不禁紅了起來,心髒也加快了跳動,他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說起來兩人還是第一次同房,有個人睡在身邊的確是暖和了許多。
梁宴僵住的手忽然被一個溫暖的地方包裹住。
大鶴握住他的手說道:“你很緊張……?”
梁宴不語。
“睡吧,”大鶴往梁宴身邊靠了靠,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梁宴雖然不太樂意,但抵不住瞌睡蟲,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他夢到了寧鶴之,還有小皇帝和寧將軍,這幾個人的身影重疊交織在了一起,影子越變越大,壓得他快透不過氣來。
梁宴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身上真壓著個人。
【係統:警告,玩家有被反攻的危險,一旦反攻成功玩家就會被刪檔。】
梁宴大驚。
“臥槽,你TM還想壓我?老子踢斷你的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