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不斷在心裏吐槽。
“等等!”梁宴像是想到了什麼,這想小子透露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你說我跟你的柳哥哥相貌相似?”
小鶴一聽又改了口:“也不是很像,柳哥哥可比你有風度有氣質多了,你不過是稍微沾了他一點點光而已。”
這又是什麼設定啊,突然冒出個替身梗來,不過自己也該快轉正了吧!梁宴這麼想著。
梁宴在雪地裏來回踱步,決定快刀斬亂麻,和大鶴表明身份,小鶴則在一邊稍有興致的看著梁宴苦惱,站了一會見沒了下文,受不了屋外的寒冷便回屋去了。
過了一晌,大鶴也回來了。
雪越下越大,大鶴撐著一把朱紅色紙傘,衣角被雪水沾濕了不少,他走到屋簷下收起了紙傘,抬頭看見迎麵走來的梁宴不禁莞爾。
“快進屋吧,外邊冷,”大鶴牽過梁宴的手,神色溫柔了不少,他感覺梁宴的手有些冰涼,心裏一緊,想必是為了等他回家對方才會在外麵受凍。
梁宴說道:“相公,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先用飯吧。”
“嗯,小鶴還是不和我們一起吃麼?”大鶴問。
“小叔說吃不慣我做的東西,要到外邊吃。”天色暗了,梁宴多點了幾盞燈放到飯桌邊。
“隨他去吧。”
等兩人吃完,外麵已經完全黑了,雪還在下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顯得格外寂寥。
“相公今天在外奔波了一整天,早些休息吧,你的傷口還沒完全恢複。”梁宴收拾幹淨桌子後,對身後的大鶴說道。
“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大鶴撐在桌邊的手指敲了敲桌麵,“……你今天別睡書房了。”
哦!這是在發出洞房的邀請麼?
“嗯……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想跟相公說。”梁宴像是下定了決心,用很認真的眼神與大鶴對視著。
“什麼事?”從剛才大鶴就發覺梁宴有些心不在焉,“說吧。”
“相公……”梁宴慢慢走近大鶴,“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大鶴有些玩味地問道,“其實你是個男的?”
臥槽!梁宴差點噴血,你怎麼看出我是男扮女裝的!?
“原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梁宴大驚失色,不禁退後了幾步,誰知被大鶴一把拉到胸前,禁錮在懷中。
“你真當我是傻子,”大鶴笑了下,梁宴莫名覺得這樣子的大鶴極富侵略性,“每天與你朝夕相對,我如何不知你是男兒身?”
“那你……你不介意我的男的麼?你不介意我騙了你?”梁宴瑟縮在大鶴懷裏,像個做錯事等待懲罰的小孩。本來他還想來個世紀大告白,就好像是一個包裹嚴實的的怪蜀黍站在大鶴前麵,把身上的風衣一掀,露出下麵真正的犯罪工具來,將對方嚇得“花容失色”,梁宴等這天等了好久,誰知大鶴早就知道了他的秘密,實在是太可惜了!
“若是我介意,你早被大卸八塊丟進江裏喂魚了,”大鶴故意恐嚇道,他與梁家那女子素未蒙麵,本就沒有任何感情,所以不管成親的對象是誰都無所謂,隻是他沒有想到,嫁過來的竟然是個漢子的。
隻是梁家母女的膽子太大,居然找個男子來偷梁換柱,真把蒼幫的人當傻子來糊弄了。他原本準備派人去將那對母女找出來,可在與梁宴的相處中,意外對他產生了好感,既然梁宴已經嫁了過來,那便將錯就錯罷。
反正這個人,他是不準備放手了。
“我……”梁宴一顫,這個死法太獵奇了!自己一點都不想嚐試。
“所以你還是乖乖做我的少幫主夫人罷,”大鶴在梁宴劉海上親了下。
做一個壓你的少幫主夫人好不好?梁宴暗忖到。
“嗯?”沒得到梁宴的回應,大鶴又質疑了一聲。
“相公,是我欺騙你在先,可我想知道,你把我當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大鶴皺起眉來,他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也想和梁宴長長久久,但對方似乎並不領情?
“我聽小叔說了,我跟你的一位舊識有點相似,所以你才不介意我是男兒身,還不去拆穿我,願意讓我繼續留在這裏,對麼?”梁宴一字一句道。
大鶴摟住梁宴的雙臂突然鬆開了,麵上像降下了一層冰霜:“他跟你說了什麼?”
“說了柳公子的事,你們今天就是去拜祭他了吧。”梁宴盯著大鶴胸前的衣襟,悶悶道。
你果然一直在精神上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