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僵持不下之際,一個錢袋不偏不倚砸中小販的正麵。
小綠忽然喊道:“少爺。”
梁宴回頭一看,竟是他那個相公,隻見對方麵無表情的看了梁宴一眼,冷冷說道:“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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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一臉尷尬,低聲喚了句:“相公……”
待他再去看大鶴時,對方已經轉身離開,跟在他身後的親信小吳並沒有走。
小吳走到李易麵前行了個禮:“大嫂,”又笑眯眯看著那小販。
小販有些奇怪,低頭看到自己眼裏的錢袋上繡著一個“蒼”字,頓時大驚失色,幾乎要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嫂,要不要我送您回去?”小吳是個書生打扮的青年,看上去文質彬彬,卻是大鶴的得力幹將。
“不用了,”梁宴尷尬一笑,“你忙的話就先走吧,我這沒什麼事……”
“好的,”小吳點頭離開。
那小販忙雙手奉上大鶴剛才扔過去的錢包,喊道:“夫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小的一次罷!”
蒼幫的錢他哪裏吃得消收下,沒想到這貌不驚人的夫人居然是蒼幫少幫主新娶的夫人。
“算了,”梁宴自己也是焦頭爛額,拿回錢袋後也不知該怎麼還給大鶴,“下不為例,若是再讓我知道你訛錢騙人,就沒這麼容易放過你了。”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小販慌忙將原先梁宴看上的胭脂遞上,“這盒是小的孝敬您的,您先用著,要是喜歡回頭再來買。”
梁宴道:“不必了,該是多少就是多少,你說個實價吧。”
“三、三文錢。”
梁宴:“……”因為這三文錢害得他的好感度變負數,真是得不償失。
付了錢之後,梁宴不想在街上多逗留,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叫上小綠直接回了家。
到家之後,梁宴被告知大鶴在沐浴更衣,一會兒就準備用飯。
寧爺比梁宴先回到了家裏,手裏還多出一隻鷯哥來,他指著梁宴問道:“你是誰啊?”
梁宴流下一滴汗:“爹,我是你兒媳婦。”
“哦,兒媳,兒媳,你過來。”
梁宴乖順地走到寧爺身邊:“爹。”
“你看看我這鷯哥怎麼樣?”寧爺像獻寶似得,把鳥籠舉在梁宴麵前晃了晃。
“毛色黑亮,鳥喙鮮豔,真是一隻好鳥,”梁宴一頓胡扯,討好老爺子比討好少幫主重要。
“那是,我看中的鳥能有差的麼?”寧爺很是受用,“明兒個我給你也弄一隻來。”
“謝謝爹。”
“對啦,我的孫子呢?”寧爺忽然扳過梁宴的身子,在原地轉了一圈,問道,“你把我孫子藏哪啦?”
“哎?”梁宴一頭霧水,難不成大鶴有私生子?“什麼孫子?”
“爹,”沐浴完的大鶴披了件白袍,一頭烏發用木簪隨意地束起,他拉著寧爺走到桌前,細聲細語道道,“我們才剛成親,沒這麼快有孩子,開飯吧。”
三個人一起用完飯,飯後寧爺宣布了一件大事。
“去萱城避暑?”大鶴麵上沒有表情,可語氣裏有一點擔憂。
“是啊,我以前闖蕩時結實的幾個兄弟請我過去敘敘舊,”寧爺說道,“我準備明天就動身,大鶴你可別想我啊。”
“爹您的身子一直不好,不太適合去過遠的地方,”大鶴說道,“不如就去隔壁鎮避暑吧,至於您的那幾位好友,孩兒可以接他們過來招待一番。”
“不行,我們都說好了,況且我哪裏身子不好了?”寧爺不高興了,“我可以從城南河遊到城西河,繞著城外跑一圈!”這些都是寧爺的當年勇了,雖說他的身體很健康,但神誌卻不太清楚,大鶴實在不放心讓寧爺出遠門,不過他知道自己的爹就是個強脾氣,得順著對方。
“這樣吧,爹可以去萱城,但是我得拍小吳跟您一同前去,”大鶴做出最大的讓步。
“小吳?行啊!”寧爺說道,“這孩子比你有意思多了,就讓他去一個吧。”
梁宴杵在一旁,完全插不上嘴,寧爺要外出,這樣一來他就刷不著好感度了,少了寧爺這座未來靠山,寧家的日子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