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 和皇帝相愛相殺那些年1(1 / 2)

京城內,百姓們競相擁擠在路邊,大街小巷擠滿了人,京城裏已經許久沒有這般熱鬧了。

前段日子,古倫國的進犯使得整個京城人心惶惶,甚至還傳出了要亡國的流言,隨後皇帝的禦駕親征,總算是稍稍安撫了不安的民心。

誰都沒想到才登基不久的小皇帝,在短短時間內竟打了一場漂亮仗,逼得古倫國的大軍節節敗退。

行走在隊伍最前麵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便是當朝的皇帝。

民間都傳說當今的聖上俊美不凡,好不容易有個一睹聖顏的機會,尋常百姓當然不會輕易錯過。

如今這個身穿一套明黃色鎧甲的小皇帝早已褪去了柔弱的外貌,不僅外貌俊美,眉宇間更是英氣逼人,渾身彌漫著一種經曆過戰場殺伐後,不容侵犯的威嚴。

留守在京城裏的一幹大臣們,早早在皇宮門口迎接大勝而歸的皇帝。

待皇帝的坐騎行進到宮門口時,以左相為首的大臣們全部跪在地上,高喊著“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其餘百姓也盡數高聲歡呼了起來。

***

慶功宴結束後,天色已晚,皇宮內裏的人大多已經滅燈歇息,隻有一處地方還通火通明。

皇帝正坐在漢白玉做成的浴池裏沐浴,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池中,四周白霧嫋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似有似無的幽香。

他眉頭緊皺,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似乎在為什麼事掙紮著,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

池裏的皇帝擺了個手勢,立在一側的宮女們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伺候他更衣,不敢有一絲馬虎。

這幾個貼身伺候的宮女都清楚,這些年來她們的小皇帝愈發陰鬱了,稍有差池便會受到責罰,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會時不時對她們微笑的少年了。

待她們為皇帝穿好衣服,李公公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臉上全是緊張出來的汗水:“啟稟皇上,左相已經到了……”

“嗯,”皇帝看也沒看李公公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皇帝的寢宮,就算是後宮的嬪妃也不得輕易留宿,而身為臣子的左相,此刻竟半倚在龍床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臉上還帶著宿醉的紅暈。

梁宴見著皇帝進來也不跪,就這麼笑盈盈地望著他。

“皇上,微臣可想死你了,”梁宴撐起身子,朝皇帝招了招手。

皇帝頷首不語,慢慢走到他身邊。梁宴見狀,上前一把抱住了心心念念的人,皇帝乖巧的由他抱在懷裏,眼神陰晦,不知在想些什麼。

梁宴比皇帝年長幾歲,雖是文官卻擁有一副武將般的高大身材,此刻兩人抱作一團,倒顯得皇帝有些嬌小玲瓏。

梁宴輕輕在皇帝發間嗅了一口,又問道,“你有沒有想我?”

“想……”皇帝淡淡地說道,剛才為了來見梁宴,連頭發也未來得及弄幹,正濕漉漉的貼在背脊上。

梁宴放開懷裏的人,一邊脫去他才穿上不久的便服,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原本我可是不同意你親自上前線戰場的,你真是太任性了,幸好這次平安歸來。”

皇帝任由梁宴把自己扒個幹淨,梁宴見皇帝對自己一直冷冷淡淡,幹脆一把將人推倒在床上。

當初跪倒在皇帝腳下的左相,此時卻衣冠整整地壓在皇帝身上,居高臨下看著□□的小皇帝。

梁宴微微眯起了眼睛。

皇家的人到底不凡,雖然早年遭受的虐待在皇帝身子上留下了一些疤痕瑕疵,但這身皮膚摸起來依舊滑不膩手,好似一塊白玉。

隻不過皇帝的態度讓他不悅,就像個死氣沉沉的傀儡娃娃。

他撇了撇嘴,想要直接進入正題。

皇帝這才有些反應,拉住梁宴的手,略帶恐慌道:“等等……朕在戰場上的傷還未痊愈,經不起以前的那般折騰了……”

他輕輕推開梁宴,翻身從床邊的小櫃裏取出事先讓李公公準備的一小盒軟、膏,然後轉過身遞給梁宴,有些不自在地說道:“用這個吧……”

梁宴嗤笑了一聲,說道:“皇上你倒是懂得憐惜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