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你是嫌在戰場上灑的血不夠是吧！你來說說，是怎麼個浪費法？”王陌眼睛一掃，準確的盯住了說話的士兵。
那士兵被王陌一瞪，禁不住打了個冷顫，猛然發現自己的失態，不禁又有些惱羞成怒，大聲吼道：“我爛柯營的兄弟們，哪一個不是以一當十的，從來都是一個人追著四五個敵人打，哪輪得著咱們幾個人圍毆對方一個？用十幾倍敵人的力量，來打一個敵人，這不是浪費又是什麼！”
“在亂糟糟的戰場上一個人追著四五個敵人打？我爛柯營的軍士們已經威風到如此程度了麼！軍師大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王陌話語中提到軍師，眼睛卻一直盯著人群中的痞子士兵。
“呃……也不是每個都追著四五個打，但每個人同時對抗兩個敵人還是沒問題的！”聽到王陌的質問，痞子士兵的話語漸漸少了底氣。
“好！就算在場的各位都能在亂糟糟的戰場上同時三個敵人，但你們最終能夠殺傷幾個？打倒一個敵人需要多少時間？將這三個敵人全部擊倒又需要多少時間？自己又會受幾處傷害？”王陌一字一句逼問道，話語說完，人已經走到了痞子士兵麵前。
痞子士兵被王陌這一連串的發問弄的心裏有些發虛，但麵子上還是不肯服輸，瞪著眼睛與王陌對視。
兩人對視良久，王陌突然一把抓住了痞子士兵的胳膊，擼起了他的衣袖，露出了胳膊上猶如蚯蚓一般的傷疤。
“這些傷疤，是以前打架留下的，還是在戰場上留下的？”王陌冷冷問道。
“當然是在戰場上留下的！”痞子士兵語氣也是不善。
“是為自己受的傷，還是為戰友受的傷？”王陌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為戰友……也是為自己……”痞子士兵圓瞪的眼睛之中驀然變得通紅。
“講一講當時的情形吧！”王陌拍了拍痞子士兵的肩膀，輕聲道。
從痞子士兵的反應看，王陌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三年前的那場大戰，敵人人多，但咱們戰鬥力強，所以戰況非常激烈，一時之間分不出勝負。當時我剛好砍翻了一個敵人，回頭恰好看到一個敵人拿刀砍向我旁邊的大壯，急切之間我撲倒了那個敵人，但也被敵人掙紮著砍傷了手臂。
後來，我和大壯兩個人被敵人圍困在了一個圈裏，我手臂受傷幾乎失去了戰鬥力，大壯一個人護著我闖出了包圍圈，最後卻因為受傷過重難以繼續在軍隊服役，回了鄉下養老。
現在每逢軍營休假，我包頭都會帶兩壇酒回去，和大壯喝一整宿……”
包子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竟然眼睛之中有了淚花在閃爍。
“如果從一開始，你就和大壯兩人並肩作戰，相互配合，敵人的偷襲還會得逞嗎？”王陌思索再三，還是問出了這句話，盡管他知道這句話對痞子士兵的傷害是很深的。
“如果從一開始俺倆就並肩作戰，相互配合，就憑那些個體戰鬥力很差，就會圍攻的敵人，怎麼可能傷得到我們？我們倆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才是應該的！”痞子士兵想都沒有想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