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雨在陳墨懷裏,許久,終於平靜下來,她沉思著,似乎享受著這般溫柔。
沉思許久,她終於開口說道:“那日梵淨山山門前,我看你不停磕頭,你頭破血流也不為所動,我在這裏說聲對不起。”
此時的陳墨陷入了擁抱的感覺中,這擁抱似乎使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的那把鏽跡斑斑的長臉早已掉落在地上。
陳墨不曾猶豫回道:“沒事,我相信你有你自己的苦衷,隻能怪我自己沒用。”
那日的事他永遠不會忘記,梵淨山萬步天梯上的血不會白流,那是一個教訓,是對一個弱者的教訓。
“其實我是想帶你上山,也想幫你,可掌門師姐說了,你妹妹隻有你自己才能救她。”何小雨將那****走後的事情告訴了陳墨。
陳墨沒有回答,他緩緩抬起右手,望著手掌上奇怪的燙傷,那個夢再度浮現大腦之中。
一個不會流血的人,一把赤紅的劍,還有那高掛天宮的紅色血月,自從第一次做這個夢時,傷疤就留在了手心。
陳墨輕輕推開她,拾回那鏽劍,望著那如劍鞘般的黑洞,坦然說道:“我想這裏麵能解開你體內熾鳳的疑惑。”
何小雨聽罷微微點頭,以示同意他的觀點,於是提起靈力,瞬間在兩人體外做出一道透明的屏障。
“這是什麼?”陳墨不解問道。
如今何小雨不像梵淨山那時的高冷,對陳墨卻是唯命是從一般,卻不失往日的主張。
她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我們對著洞內情況毫無知情,這是梵淨山風係靈力中的輔助法術,可以保護你受外界法術的侵體。”
望著這如劍鞘的黑洞,陳墨一臉愁容,洞口上下極其狹窄,唯有中部可通人入,通人之處卻是數米之高。
何小雨見他所愁,不由心生笑意,她拔出佩劍拋開,佩劍立馬幻化成一把巨劍。
回頭向陳墨望去,得意的口吻說道:“你忘了?我可是修仙弟子。”
看著懸浮在自己身前的巨劍,陳墨選擇了傻笑。
黑洞並不深,而是很狹窄,石壁光滑整齊猶如刀切一般,兩壁岩石呈現焦黑色。兩人禦劍其中,腳下佩劍發出的青光可照亮整個洞穴,一眼收盡,所以並沒有任何發現。
兩人無功而返,回到洞外那突出來的岩石之上,對其上下大量。
“這洞就像是一把巨劍的劍鞘一般。”陳墨道出自己的猜測。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何小雨立馬聯想到青蓮劍歌的一篇內容:“青蓮鎮派之寶!上古神器灼月。”
“灼月?”陳墨努力回想,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灼月一詞。
何小雨雖是十三歲入了梵淨山,但她始終是青蓮弟子,對其門中故事多少有些記憶。
“兒時爹不讓我修行火係靈力,但他從不拒絕我閱讀本門絕學,青蓮劍歌之上有記載灼月的來由。”
“如你所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巨大的劍,青蓮劍歌我也看過,並沒有發現有灼月的記載。”陳墨沒有直接否認,但他並不相信。
“青蓮劍歌!”何小雨突然興奮,她負劍走至陳墨身前,臉上的神情微顯燦爛,順其自然的握住他的手,言語溫柔說道:“師傅說你曾帶著青蓮劍歌上過梵淨山,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有沒有解除我體內熾鳳的方法?”
她的牽手之舉讓他有一絲情感,可她的一番話讓陳墨有些難堪,自責的目光望著她,她那滿還期待的雙眼,慚愧不已。
“青蓮劍歌,被…被我燒…燒了!”陳墨抱歉回道。
何小雨突然臉色大變,放開他的手,提高語氣驚呼道:“什麼?燒了!”
陳墨不語,隻是愧疚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