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還在調查神劍異動的事,但卻始終沒有一點頭緒。哪怕是大長老親自進入劍池,試圖與神劍溝通,卻都無功而返,神劍根本沒有反應,仿佛根本不存在。
城主府,肖景雲看著今夜天空中格外明亮的月色,嘴角帶著淺淺笑意。
曾經,她也曾無憂無慮的看月亮,但是如今,卻是看一次少一次,她格外的珍惜。
不遠處的中年美婦微微皺眉,她一刻也不放心她的女兒,總是擔心她做出什麼讓肖家難以挽回的事情。
秦軻也在看著月亮,曾經無數次,他們一家人坐在院子裏,聽著父親侃侃而談外麵的事情,總是怎麼聽也聽不夠。
他坐在父親身邊,母親抱著璟兒,每個人都帶著笑意。
秦軻不自覺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心裏無比渴望再能回到過去。
猛然間,一股冷風吹來,秦軻心裏突的一跳。
不遠處,一個黑衣人手持冰冷長劍,陡然間就刺向他的胸口。
秦軻幾乎本能的側身,揮劍抵擋。
當~
那個黑衣人一劍落空,身形一退就消失不見。
不等秦軻反應過來,他身後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就向他後背刺去。
秦軻渾身冰涼,一個激靈,本能的做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躲了過去,反劍向後刺去。
黑衣人極其敏銳,向後一退就消失在黑暗中。
噗嗤
淩厲的劍光再次從黑暗中出現,襲向他後心。
秦軻神色冷肅,一個側身,猛地持劍橫掃。
黑衣人輕輕一躍,再次隱匿在黑夜裏。
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每一次都向秦軻後背襲擊,他心神冷靜,手裏的長劍抖動,隨時準備出擊。
噗嗤噗嗤
兩道劍光同時襲來,兩個黑衣人出現,雙眸冰冷,殺意如實質。
秦軻心裏一跳,淺劍十三疊發揮到極致,將周身守的密不透風,冷眼觀察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噗嗤
但他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其中一個黑衣人目光一冷,一道劍光刺破他的防禦,擊中了他小腹。
秦軻臉色猛的一變,極力側身,但還是被刺中,小腹冰冷,火辣刺痛。
“開!”
秦軻低喝,一劍橫掃而出。
黑衣人極其果斷,一擊不中便向後退去,不然秦軻近身半分。
卻不容秦軻喘息分毫,黑衣人再次出現,劍光如電,快到極致。
秦軻心裏陣陣冰冷,這是有人要殺他,他來不及思考其中原因,必須當過這一劫才行。隻要他撐住,天色稍微亮一些,這些人就不得不退走!
秦軻使盡渾身解數,與這些黑衣人糾纏,淺劍十三疊已經小成,盡管守的密不透風,卻還是屢屢被擊中,身上出現了一道道血痕,冰冷刺骨。
不過秦軻雙眼越來越亮,每一次被刺中,他的淺劍十三疊就多一份變化,將所有的弱點補足。
黑衣人從一個,兩個,轉眼間就上升到了五個。
秦軻不停的與黑衣人大戰,那種奇異的姿勢越來越隨心意而動,十次危機就有三次能夠躲過去。
黑衣人冰冷無情,出手狠辣果決,但凡秦軻的破綻都會毫不猶豫的刺過去。
沒有多久,他身上就有幾十個劍痕,鮮血淋漓。
秦軻目光炯炯,淺劍十三疊漸入佳境,越發的純熟,仿佛進入了某種狀態。目光一掃就知道如何出劍,全身狀態都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噗嗤噗嗤
黑衣人出劍越發刁鑽,幾個人同時出劍,逼迫秦軻露出破綻。
秦軻的破綻越來越少,目光炯炯,越來越鎮定,長劍一揮,將三道長劍都給擋住了,身形一側,另外兩件也被他輕易的躲了過去。
就在一個黑衣人與秦軻錯身間,秦軻長劍猛的橫掃而過。
嘭
那個黑衣人應聲炸開,化作黑霧消散不見。
秦軻眉頭一挑,不等反應,身後的黑衣人激射而來,劍光森冷如電,刺向他的脖頸。
嗤
秦軻一個轉身,身形後傾,長劍直直的刺了過去。
這個黑衣人目光冰冷,卻還是應聲炸開消失不見。
秦軻變被動為主動,神色冷靜,長劍連連揮動,如同流水一般,快速流光,將剩下的三個黑衣人一口氣給打爆了。
不可不等秦軻稍稍思考,一道淡淡的聲音傳入秦軻耳朵:“你的淺劍十三疊已經圓滿了,可以學我的劍招了。”
秦軻一怔,待他睜開眼,頓時雙眼大睜,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他發現他依舊舉著石頭,天色微亮,根本沒有黑漆漆一片,更沒有什麼黑衣人!
剛才恍若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