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穿山甲怒吼大叫,在那瘋狂的轉圈,插在它眼睛裏的半截長劍,閃爍著銀白光芒,痛入骨髓。
秦軻的傷勢前所未有的重,直覺五髒六腑都快碎了,吸口氣都疼的他渾身哆嗦。每一根骨頭都仿佛斷了,他躺在地上,幾乎是一動不動,卻側著臉,一瞬不瞬的盯著仿佛已經瘋了的穿山甲。
穿山甲淒厲的大吼大叫,不停在原地轉來轉去,從眼睛裏流出鮮血,還有紫色的漿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你也再也沒辦法將人類當做實物存儲起來,再也吃不了人了……”
秦軻大口的吐血,痛的他滿臉扭曲,卻還是盯著穿山甲大笑道。
穿山甲已經聽不到秦軻的話了,他怒吼聲漸漸弱了,發出了不甘的低吼,慢慢的趴了下去。
秦軻一直看著它,期初它還能掙紮兩下,抬頭磨著鋒利尖銳的牙齒,仿佛在示威,最後便不動分毫。
秦軻看著他不動了,嘴裏有大聲咳嗽了一聲,慢慢的在笑聲中也昏了過去。
在門外的三人,見秦軻久久不出,都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不會真死在裏麵了吧?明知不敵就退出來,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其中一個人,皺眉說道。雖然都有些不忿秦軻之前的作為,但也不是真的希望秦軻就死在裏麵。
另一個也有些擔心道:“這石門進去除非裏麵的人出來,不然一天一夜才能開啟,你們說,他會不會隻是在裏麵修煉,沒有與穿山甲搏殺?”
最後一個人看了兩人一眼,沉吟一聲道:“不管他了,我們還是走吧,安哥說得對,我們得抓緊修煉,不能這麼浪費時間了。”
另外兩人愣了愣,同時點頭道:“也是,守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
三人又說了幾句,看了眼秦軻的石門,便轉身離去。
秦家依然忙碌有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哪怕是秦曉都被秦軻急的到處去賺靈石。
唯有秦軻院子裏,躺在石階上的老頭,翻個身嘀咕道:“那臭小子又不來給我送吃的,難道想餓死我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石洞內的秦軻直覺胸口悶的無法呼吸,全身抽搐了一下,慢慢的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先是楞了下,旋即轉頭去看向不遠處趴在那一動不動的穿山甲。
穿山甲的身體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傷口並沒有愈合,顯然是徹底的死透了。
秦軻稚嫩的臉上,終於露出開朗的笑意,眼神明媚如春光。
“咳咳”
但他剛一要笑,就連連咳嗽,嘴裏溢出血絲,胸口的疼的讓他倒抽一口冷氣。
不過很快他又笑了起來,掙紮盤坐起來,看了眼穿山甲又看向被它掃落牆角的那些東西。
那幾具屍體已經冷了下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痛苦不甘之色。
秦軻輕輕一歎,目光移開,靈石,腐敗的靈草,混雜的刀兵,破爛的衣甲,到處都是。
“這是什麼?”
忽然間,秦軻看到一塊綠色的圓牌,不但沒有任何的腐朽之意,反而散發著陣陣的氤氳靈氣。
秦軻用劍挑過來,入手一看,頓時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