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曉晨,你的快遞。”老弟應宇歡呼雀躍的身影放大,再放大,呼……飄過來。
“切,大驚小怪,巴不得把你姐抵成一輛跑車,告訴你,門都沒有,好好做你的大頭夢吧。”說完我一把奪過信件,直接拋物線般的丟在了垃圾桶裏,哼唱著張芸京的《偏愛》,樂顛顛的倒向臥室的大床,閉上眼睛,補覺。
老弟應宇絕對絕對是一個物質主義者,金錢至上。他總覺得應曉晨胸大無腦,頭發長見識短,用一個簡短的字形容,就是笨,用一頭像樣的東西,那豬就再貼切不過了。還真別說,上天是公平的,老天給了他智慧,卻懲罰給了他一副討人厭的尊容。雖說應曉晨沒有大腦,但老天卻賜予她一張天使般的麵孔。他認為有優點就得利用,不然就庸庸碌碌,一無是處,浪費。對不起想用它大有作為的人【賊笑】。即使平日對應曉晨大呼小叫,但從她那愛慕者那裏也是撈了不少好處。這不,又有一個無聊又無腦的“笨男人”承諾一輛跑車,前提是應曉晨舉白旗。嗬嗬,努力,不斷努力,勝利就在前方。他告誡自己:好好地對待應曉晨,她可是一棵搖錢樹。
我,應曉晨好歹也在有生的歲月裏如魚得水,唯獨慘烈地敗在老夫子手裏。一到書裏翱翔,我就覺得斷了翅膀。我就納悶了為什麼應父母的優勢基因在我身上統統都沒有,就連老弟那個外表放蕩不拘的人年年都是三好生。我都開始懷疑,我和他們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應曉晨,垃圾桶都成了你的個人回收站,趕快清理,怎麼人家的女兒越大越知書達理,你卻相反呢?”一聽這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就知道非應媽媽莫屬了,這個女人,勞碌一輩子,到現在還掙紮在貧困邊緣,你說,她甘心嗎?
“知道了”一個慵懶又無奈的聲音回應著。
“應曉晨,我願意為你效犬馬之勞,不過,你得報答我。”應宇一臉不懷好意帶有諂媚地說。
“哪敢勞駕你這雙高貴的手,撞著蹭著了我哪擔得起啊,省著用它撿錢吧。”我抓起他的手審視並回絕著。
“你…好心當作驢肝肺,某些人不領情,怎麼辦呢,任她自生自滅吧!”應宇恰著腰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謝謝應宇大人給小女子一個鍛煉的機會,小女子一定不負大人所望,幫你贏回一輛超炫的跑車。”我咬牙略帶譏諷地說,後麵又有預謀和深意的加了兩個字:“才怪。”嘩,應宇的臉一下子僵硬起來慢慢地啟齒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今天我算見識了。”說完便一溜煙地消失不見了。
我懶洋洋地走到垃圾桶前,正要……
“啊…”我興奮的叫了起來,那聲音估計整座樓都聽見了,不過人家以為是誰家殺豬的吧。
“應曉晨,你神經病啊,一個女孩子大呼小叫像什麼,一點大家閨範都沒有,我這麼完美,生出來的你缺陷咋那麼多啊。”應媽媽責備道。
“爸,媽,我考上了,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了。”我手舞足蹈地大喊著,生怕全世界聽不見。
“什麼,我看,哇,女兒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老應快來,你女兒終於有點像你了。”應媽媽飛也似的抓著我早上丟的快遞,好像女兒要出嫁似的,一直咯咯地笑著。
不一會兒,全家人都圍過來了,一個個那個興奮勁絕對不壓過我,好像自個要上學似的,嘿嘿,皇天不負有心人,我被玉盛中學錄取了。‘應曉晨’三個字頓時發出萬丈光芒,把她整個人都罩傻掉了。哈,玉盛中學,等著應曉晨來征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