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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桂山莊的銷售連續二個月破了記錄,雉洲人的居住理念也在大洋公司的推波助瀾的巨大廣告中得到了全新的改變,聯體別墅和複合式成為住宅的新優勢,但蕭虹與“重金屬”的矛盾卻在不斷的加深。
蕭虹在總經理室還和黃布鬧了起來,一向在蕭虹麵前低調的黃布終於無法忍受。按照合作協議,“大洋”應該在前一個月和“重金屬”結一次賬,除了按照銷售額的廣告投入比率外,“重金屬”還有跟銷售掛鉤的提成。蕭虹幾次推說下個月再說,一拖再拖就拖了三個月。如果不是開發區廣告排的最後一筆款也沒到手,“重金屬”還能再拖一段時間,恰恰兩家重點業務單位同時給出了這樣的難題。
黃布知道原因出在自己身上,但他無法忍受自己被強奸帶來的內心痛苦。他決定要隔斷一切不該有的纏綿與曖昧,好好地生活下去。胡恬最近也連續發來好幾次短信,說黃布是自己生命中的貴人,很想“再次感謝”。胡恬在黃布麵前,已經不再顯得那樣的羞羞答答,短信的內容更加直白,但黃布明白自己不能繼續這樣纏繞下去,所以都以種種的理由給拒絕了。
黃布覺得必須和蕭虹徹底地攤牌,不清不白地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現五通大酒店的狀況。他來到總經理室,讓MOKE先出去一下,說自己找蕭總有件急事要說。
蕭虹看著黃布,臉色陰暗了下來,但很快又展開了笑容。她說:“什麼急事,說吧。”
黃布說:“三個月的賬必須得清一次了,哪怕是先結二個月也行。不然的話,我們公司就死了。”
蕭虹抬了抬頭說:“公司死了好啊,死了你就到我公司裏來。接下去還有好幾個地塊的項目要做。給你一百萬的年薪好了。”
矛盾中的黃布隻能向蕭虹攤牌:“公司是馬韻萍的,也是我的,我們是夫妻店。況且已經決定年前結婚了。”
蕭虹的臉很快就陰了下來,疑惑地問:“結婚,馬韻萍?不是那個葉子嗎?原來你一直在欺騙我?還拿你情人的公司來合作!”
黃布說:“蕭虹你有點良心好不好?到底是我找你合作,還是你找我們合作?再說,合作也都是為了把項目做好,哪想到你這麼多婆婆媽媽的事情!轉眼我就要四十歲了,我也要結婚也要成家。我父母在地下還眼睜睜地看著我延續後代呢。”
蕭虹火冒三丈地站了起來,口氣也變得強硬。她說:“你結婚生仔,那我呢?當初我把最美好的青春都給你了,你卻一聲不響地逃走了,連個招呼也不打。我現在有什麼?錢?哈哈哈,不就是錢嗎?有啊,我明天就給你,全給你。”
白晝。陰晴。風雨。這一席話的傾述,蕭虹的表情像瞬間不斷變化的天氣。黃布不知道蕭虹與莫可結婚之前,還經曆了什麼,但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還有別樣的一段苦楚的故事。黃布的內心湧起莫名的內疚和惆悵。本來還想說說清楚,該咋樣就咋樣的打算也被咽進了肚裏。
黃布回到“重金屬”後一直悶悶不樂。馬韻萍讓他不要為結賬的事情過於操心,由自己去解決。她說:“即使公司不行了,大不了關了,兩個大活人還怕養不活自己,說不定沒有了公司,生活變得更加簡單,也會更加幸福。”
黃布的腦子裏一直掛著蕭虹的一段疑問,想知道,但又怕知道。因此他聽了蕭虹的責備和傾訴後,心慌意亂地離開了。他甚至看到了蕭虹目光裏的憤怒和失望。
馬韻萍安慰了幾句就出去了,讓他不要性急,順其自然。
黃布在腦子一片淩亂的時候,接到了馬一匹的電話。馬一匹是多個酒水品牌的雉洲代理商。馬一匹問他有沒有空,很想和他坐坐。
黃布已經從胡恬那裏得知,馬一匹和美食城的合作已經成功。黃布問他就是坐坐,還真有事。真有事的話,電話裏說也沒有關係。馬一匹說電話裏說不清楚,有空就過來坐坐。沒有空就看晚上。黃布想起錢的事,正好可以問問能不能調動一點,就答應了。
黃布來到咖啡館,看到馬一匹在吃著西式快餐,問他怎麼到現在才吃。馬一匹說:“正在按照你原來跟我說的在走,忙死了。找了其他一些酒水代理品牌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