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你住的這麼遠,為什麼不買輛車?”在車上,秦琴主動和織田攀談,可能是想挽回早晨的誤會造成的壞影響。
“我每都跑步上學。”織田的回答很忠厚,絲毫沒有戲謔的成分。
這家夥,果然夠有毅力,即便在慕尼黑這所國際大城市裏,對自己的修行也毫不放鬆。相比之下,我就有點慚愧了。
秦琴雖然感到很驚訝,但隻是把織田的跑步當成普通的清晨鍛煉。但我深知,忍者的跑步鍛煉,必定是身負幾十公斤重量的負重長跑,而他們為了保持自己輕快的體型,對自己的飲食也嚴加控製。真正的忍者是非常可怕的,他們能用手指拎起裝有6公斤大米的袋子,如果光比力量的話,我不是織田的對手。
將他們送到學校,我和往常一樣,去啤酒花園消遣。再過不久就要回舊金山,如今抓緊時間多多品嚐這裏的美酒。但我從不豪飲,保持清醒對我來很重要。醉醺醺的形象是失敗男人的專利。
忽然接到馨雨的電話,責問我昨為什麼沒有去接莉莎,使得莉莎在幼兒園裏等了很久。“況且外麵還下著大雨。”她最後加了這句話,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必須承認,那是我的疏忽,但馨雨責問的語氣實在不夠婉轉。經過三分鍾不愉快的談話,她決定今自己去接莉莎。
傍晚接秦琴回家,她比平時要沉默寡言,似乎在故意回避什麼。雖然昨我們什麼都沒有生,但一起過夜的事實依然讓平靜下來的秦琴覺得尷尬。
她是個見到**陽光浴都會尖叫的女孩,我理解她的感受。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會理睬受到雷電驚嚇的秦琴,而昨的我卻有些莽撞。
“林。”沉默許久,她突然叫我的名字,讓我一陣緊張。
“怎麼?”
“明我想自己上學。”她猶豫幾秒,出這句話。
我沒有話,食指輕輕敲擊方向盤。
“好的。”我將車駛進第四大街。
回到馨雨的公寓,莉莎很高興地撲到幾乎兩沒見的我身上,絲毫沒有因為昨的過錯而記恨我。
雖稱不上寬宏大量,但馨雨也絕非斤斤計較之人,沒有提起今電話裏的吵。我忽然意識到,最近全是秦琴的事情,我心裏逐漸忽略了她們母女。
馨雨表麵上把我當作若有若無的人,但其實她希望我能夠多關心莉莎。每讓我接送莉莎,就是讓莉莎從我這裏得到一些父愛的補償。
通過窗戶看著對麵的公寓,我竟然有些忐忑不安。兩個公寓僅僅隔著一條馬路,卻是兩個獨立的世界。我在兩個世界裏跳來跳去,把自己都弄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