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上帝一定是個很悲劇的人,因為他看不得人幸福。
那天晚上於藍依舊沒有回來。照樣和路銘打電話,但是這次沒有打很晚,十二點路銘就掛電話了,道了晚安之後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隱隱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我給於藍打電話沒有人接,算了,人家小兩口剛見麵兩天定時不希望別人打擾,將手機放一邊了吧。而且已經十二點過了估計睡了吧。
忽然想起鄧殷盛,他單獨和誰打過架?雖然這事沒有必要告訴我,但是昨天鄧殷盛對我的態度有些反常。以前即使我再怎麼冷言冷語他都是會貼上來說個不停,但是今天在醫院……我當時隻是以為我和路銘在一起了鄧殷盛心裏不高興,但是現在想想卻又感覺不是這麼回事。
腦子裏一團亂,怎麼也睡不著。我拿出手機登Q,聊聊天。本來好友列表裏麵人就不多,結果還全是灰色頭像。我歎了口氣,關掉手機,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結果沒閉多久就睜開,空氣十分悶熱。我聽見寢室裏麵其他人都輾轉反側的,我起身去打開窗子,一陣狂風夾著雨對著我的臉直逼而來,我猛地將窗子關上,聲音有點大,兩個女生坐起來看我一眼,我本想用眼神道歉,意識到這是晚上就鞠了一躬。她們躺下去睡了,我看見幾個人都在床上翻來翻去。我知道空氣太過悶熱睡不著很正常。
我很想將窗子打開,透透風,但是外麵風大,能隱月看見外麵的大樹被吹得枝葉翻飛,雨點打在窗子上又凝成水滴滴下。我在夜色裏看了一會兒,窗子不能開,但是太悶熱了。我將門打開一半,空氣瞬間流通,風不大,但是明顯好了很多。
“打開吧。”我聽見門口邊的女生小聲說著。
我便將寢室門全部打開了。寢室裏瞬間涼快了許多。
我躺回床上,閉上眼,這下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了,刷牙洗臉,完畢之後手機響了,我笑了笑,知道是路銘叫我起床的:“我已經起來了。”
“林初……”聲音的確是路銘的,但是他的聲音很急,帶著一絲慌亂。
我被路名的聲音刺激了一下,腦袋裏麵白了一秒:“出什麼事了?”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出什麼事了,一旦擁有了幸福之後就很怕災難,人就是這樣的。
“秦歌想見你。”
我仿佛聽不見聲音了,但是那幾個字明明又如此清晰的鑽進了我的耳朵,我聽不出路銘的情緒,‘秦歌想見你’五個字就像一道霹靂將我的思維劈開,大腦一片空白。
“林初!林初!林初,你在聽麼……喂林初。”路銘著急的喊了許久我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