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叫什麼名字,可有身份證明?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的?”錦衣衛千戶卻看了看火堆旁的三個人,冷冷的問道。
熊凋原來是個奴隸,後來拜逍遙子為師,哪有什麼身份證明。心裏正忐忑不安。
這時,嵐站起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三張魚鱗冊說道:“啊,原來是軍爺。在下李嵐,家兄李風,和我爺爺李大富去揚州城投親的。”說著把魚鱗圖冊遞了過來。
這魚鱗圖冊是朝廷為征派賦役和保護封建土地、人口而編製的土地登記簿冊。冊中將田地山塘挨次排列、逐段連綴地繪製在一起,因其形似魚鱗而被稱為“魚鱗圖冊”。也能夠證明人的身份。
一名錦衣衛急忙上前幾步,將紙條接過來後,轉身再遞給了千戶。
千戶隻是看了紙條幾眼,就點點頭的將其再交給錦衣衛,讓其再還給嵐,自己則一言不發。
這時,其他錦衣衛卻開始從身上取出一些幹糧,靜靜的進食起來。
錦衣衛不愧為錦衣衛,果然全都訓練有素的樣子。
而另一旁的李大富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隻燒雞正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頓時,破廟之內,香氣四溢。
一旁錦衣衛聞到以後,看著手裏的幹糧,不禁覺得味同嚼蠟。終於,一個壯漢忍不住了。站起來說道:“喂,把你們的雞給我們送過來。”
李大富咳嗽了幾聲忙說道:“李嵐快,快給軍爺把這隻雞送過去,這邊還有點酒一便給軍爺送去。”
嵐連忙點點頭,恭敬的說道:“是,爺爺,我這就去。”
當嵐把雞和酒送過去的時候,那個壯漢並沒有接。因為一道如寒霜似的目光向他射來。正是那名錦衣衛千戶。
可見這名錦衣衛千戶平時的積威甚重
壯漢不敢迎視那道目光,垂下頭看了看雞和酒,咽了咽吐沫,說道:“嘿嘿,小兄弟,我剛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這隻雞和這些酒還是給你和你爺爺吃吧。”
嵐不解的看看這名錦衣衛。這時李大富開口道:“李嵐,回來吧。”嵐接口道:“好的,爺爺。”
嵐坐了回去,把雞和酒放在一張幹淨的紙上。熊凋雖然行走江湖的經驗較少,可這個時候也感覺到這破廟裏的氣氛不對。但仍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大口吃著雞喝著酒。
錦衣衛那名千戶的心並沒有放下來。他想著:這三個人絕對有問題,那個憨傻的青年雖然看起來比較傻,可那一雙明亮的眸子卻沒有一絲呆滯,那個機靈的青年看似機靈卻好像總在掩飾著什麼,最看不透的就是那位老人,那一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老人。要不是我有重要任務在身我一定把他們帶回去好好審問一番。
這時候,李大富打開隨身包裹,一股淡淡的氣味從袋子裏飄出來。
李大富掏啊掏。一群錦衣衛呼啦一下馬上站起來,繡春刀出鞘,殺氣騰騰,警惕的看著李大富。隻有那位千戶沒動,依然坐在那裏吃著幹糧,仿佛一切和他沒關係。
李大富終於掏出來了,是一個靈位。錦衣衛的眾人看見是一個靈位,刀回鞘,又坐了回去。
雨一直在下,已經到了傍晚,可絲毫沒有停歇的樣子。
李大富掏出靈位後放在一處高台上,萬分悲痛的樣子,幾乎哭出來了道:“孩兒們呢,快過給你們奶奶磕頭,今天是她的忌日,可憐她走的早啊。”
熊凋二話不說,起身就跪下給磕頭。嵐則是慢吞吞的站起來,極其不願意的跪了下去。說實話,嵐是願意的,這本來就是一場戲,可沒想到最後還要給不知名的人磕頭。要不是怕被這一群錦衣衛發現,嵐真不願意磕頭。
李大富演完後,卻是靈位收起來了,好想對他很重要。
不多時候,雨停了,可外麵還是一片漆黑。
廟裏兩堆火苗跳動著,閃著妖異的光芒。廟裏的兩堆人都沒有說話,一切是那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