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辛安冬還挺愧疚的,蔣玄宗不比他現在,幫手一大堆,他正值創業的緊要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他的心血付諸東流。
舔了舔唇,辛安冬不舍的急忙補充,“要是出差你就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我有手有腳還有良叔、何嬸他們,難道還不能照顧好自己。”
蔣玄宗心頭都要化了,誰說他家安冬不乖的,矯情怎麼了,看他家大寶貝多貼心。
不過,“是家裏出了點事,”他遲疑了片刻,覺得有些事還是得跟安冬透露些,便道,“你知道的,我有一個異姓弟弟。”
辛安冬神色一凜,立刻腦補了許多豪門爭權奪利的大戲,緊張問,“是不是他要使了手段打壓你的公司,還是在你父親耳邊說了你壞話,家裏頭對你不滿?”
對於蔣家的情況,辛安冬其實知道的並不太清楚,隻是從何嬸的隻言片語中大致猜出,大概蔣玄宗有個非常了不得的家庭。
以他現在的腦容量也隻能想到這些了,問完還傻乎乎的一臉求證的緊盯著蔣玄宗。
蔣玄宗:“……最近看了什麼電視劇?”稀奇古怪的,別把他家小混蛋教壞了。
什麼電視劇啊,是小說!小說!
辛安冬上輩子可看了不少耽美小說,一般小攻深愛小受,之所以金屋藏嬌不就是家裏頭不同意嘛,他這樣子情況沒差,別以為他傻,蔣玄宗把他藏著,這幾天又總是早出晚歸,接到家裏的電話就一臉煩躁,肯定是他已經跟家裏進行到了死磕的地步。
禍水辛同誌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每天盡量不作妖爭當乖寶寶,不就是怕給蔣玄宗拖後腿。
蔣玄宗在為他們的未來使勁渾身解數,如果他再添亂,那他還是人嗎?!
見他一臉自以為猜中事實很得意的挑眉的樣子,蔣玄宗就心裏憋笑,揉了揉他家小傻子的腦袋,“他被我送進了監獄,目前沒那麼大能耐搞事,是我父親後娶的妻子,他的母親。”
“據說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
辛安冬捏著下巴話語未盡,但看向蔣玄宗的眼裏卻透著實實在在的同情。
蔣玄宗:……
未免被他再說出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話,蔣玄宗直接捂住他的嘴,十分無奈又抓緊時間將事實說了出來。
“徐明翊,我的異姓弟弟,他其實並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子,前些日子父親得知了真相,家裏的老爺子很氣憤,顧念舊情隻讓徐明翊的母親徐思媛與父親離婚,沒想到她忘恩負義,勾結外人與蔣家作對,父親遭遇小人背叛,現在職位不穩,好在沒有事實證據,蔣家也不是他人能隨意扳倒的,經過我的調查,已經有些眉目,下午我要去一趟l市,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想離開,但這件事很急,所以……”
他的神情有些疲憊,但眼睛卻極其明亮,想來已經有了徹底解決對方的法子,隻是眼含歉疚的看著他,裏麵的不舍和擔憂令辛安冬略微羞澀和滿足。
未來公公被戴了綠帽子,一戴幾十年,那女人離了婚還不安分,搞事搞得風生水起,完了還得兒子收拾爛攤子,太悲催了。
辛安冬倚在蔣玄宗的懷裏感歎,他覺得自個該賢惠一點,乖順的說,“沒關係,我能照顧好自己。”
“安冬。”蔣玄宗緊緊摟著他,親吻著他的額頭,心裏越發愧疚。
下午的時候蔣玄宗果然走了,快的話明天回來,慢的要三五天,也就是歸期不定,他一走,辛安冬就蔫了,哪哪都不順心,又煩躁又不安。
何嬸見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出來很擔憂,喊了好幾聲,辛安冬怕老人家擔心,收拾好心情跟何嬸聊了兩句,又喝了一碗粥,早早的睡了。
晚上睡覺自然是不安穩的,習慣了兩個人,一個人睡在寬闊的大床上,一點不覺得伸手伸腳方便了,而是覺得床是不是太大了,也沒有硬邦邦的肌肉可以捏,手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