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實驗室,eric把納瑪托島的詳細情況介紹了一下,張小龍也把自己的想法說了,隊長穆天成綜合大家意見,分析結果如下:納瑪托島應該就是石棺上畫的權杖所在地;南馬都爾和石棺上的畫也有關係,隻是目前還沒有發現,南馬都爾有一支神秘的力量守衛在那裏,賽先生的死和他們有關,這個還需要繼續調查;石棺上第三副畫上的鳥應該就是畫的鴿子,就現在掌握的情況,應該從鴿子入手,找到第三副圖案的答案。
思路清楚了,馬上出發,順著鴿子飛行的方向,北部偏西24.5度,一路直行應該能到日本的串本町,隻是目前先要解決出行工具的問題,於是他們再次找到中國之星女老板,女老板給他們提供了一條最先進,排水量最大的一艘艦艇。歐陽伊嵐做了一麵旗幟懸掛在船上,上麵畫著兩根交叉的棒棒糖,棒棒糖上麵又畫著海綿寶寶那個方方的大腦袋,還寫著幾個大字:海綿一號。這是在侮辱海盜船嗎?就這樣,大家帶上必備的一些工具,海綿一號出發了。
張小龍第一次乘船在大海上遠行,心情還是有些許的激動,這個和去波納佩乘坐的汽艇完全兩個感覺,乘坐汽艇完全為了完成任務,無心欣賞周圍的美景,在艦艇上就不同了,你都感覺不到艦艇的速度,眼前永遠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輕輕泛起的波濤,隻是在提醒著你還有時間的存在,波濤上騰起的浪花,像是五線譜上一首催眠曲的一個個音符,拍打著海麵敲出柔美的音樂,聽得人們昏昏欲睡。頭頂著熱帶的陽光,海風輕撫著臉頰,看著身後漸漸遠去,越來越小的波納佩島,心裏有無限的感慨,自己是在執行很重要的任務嗎?這個世界如此美好,難道真的充滿了危機?人類在建設自己的家園時,也創造著邪惡?
冷峰在專注的掌握著艦艇前行的方向,自從入隊以來,張小龍很少和這位隊員說話,實在是因為這個人話太少了,有時候一整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時間長了難道不會成了啞巴?張小龍不無擔心的想。不過,對於隊長安排的任務,從來都是圓滿的完成,這可能就是他軍人的本質。
隊長穆天成在船頭釣魚,他是真正的釣勝於魚,因為,從沒見他釣到過魚。
梁思還在擺弄他的中微子遞進成像儀,這個設備也是這次出海所帶的最大的設備,重達30公斤,它可以探測到細微的海水密度的變化,以及海底精確的地形,有的時候一個細節都可以影響整個事情的結果,梁思就是要把這個細節做到極致,不讓這個可能性出現。
歐陽姐妹在那裏竊竊私語,不時的笑著,女人真的是在哪裏都不會寂寞,話題可以多到讓你煩,幸好這個和自己沒關係,也沒有必須要聽,所以張小龍選擇屏蔽她們的聲音。
eric坐在甲板上,出神的望著遠方,眼神憂鬱而空茫,難道是最近事情太多累的?
張小龍躺在甲板上,看著頭頂的天空,似乎感覺不到它的高闊和遼遠,自己好像正處在一個天空和大海組成的盒子裏麵,存在於一個看似自由的楚門的世界,自己的世界是真實的嗎?麵對著無限的宇宙,任何的有限都顯得如此渺小。人與人的爾虞我詐,國於國的明爭暗鬥,終究還是有限之生命博無限之廣袤,起於青萍之末,而止於草莽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