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馮韻是元古智者的負責人,但是這天晚上的客人並不是她負責邀請的。到這裏來的每一位客人接到的都是張樹升寄出的邀請卡,所以其中不時也會有一兩個讓馮韻也覺得十分意外的人物。比如當吉娜和一個高大的美國男人一起出現在大廳裏的時候,馮韻就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張伯伯,你怎麼會邀請她的?”馮韻趕緊幾步走到不遠處的張樹升身邊,看著吉娜和她的男伴小聲問道。
“誰?哦,你說吉娜啊。”張樹升茫然了一會,等他看到吉娜,便立刻恍然大悟般笑著在馮韻耳邊小聲說,“她現在是我們最大的貿易合作夥伴,而且美國人的情況最近不太穩定。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美國那邊傳來消息說,他們打算讓出一部分在阿拉伯的利益,換取美國人在香港的情報搜集處。我叫她來,就是想看看這件事情裏麵我們有沒有便宜可占。我覺得,反正美國人和阿拉伯人已經快把這筆交易談妥了,咱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不如轉過來支持他們,說不定能在裏頭分點甜頭。”
“張伯伯,你太不了解她了。已經到手的利益,她怎麼可能還會讓出去?”馮韻歎著氣說。
“你是說,沒的談?”
馮韻沒說話,隻是很認真的對他搖了搖頭。
“唉,是我欠考慮。”張樹升又失望又慚愧的說。
“她來了就來了。”馮韻當然不會在這時候責備張樹升,她小聲的安慰道,“我去找她聊兩句,然後就讓她隨意吧。”說完,馮韻調整了一下情緒,帶著笑臉向吉娜迎了過去。
躲在角落裏的張一行一眼就認出了昨天才見到過的那位性感的混血女郎。看到馮韻幾乎沒停頓就迎上前去,他也不由停下了手裏和嘴裏的動作,驚訝的看著兩個女人漸漸走到一起。
“你好。”身為主人的馮韻首先向吉娜伸出了手。
“你好。”吉娜與馮韻說的都是英語,這給張一行辨認口型帶來了相當的困難。不過最簡單的問候語他還是能讀懂的。
“能得到自由女神的香港首席CEO光臨,我們不勝榮幸。”馮韻說的都是客套話。如果這裏不是元古智者的主場,需要表現出主人家的大度,她可能連敷衍吉娜的興趣都沒有。
“是嗎?”吉娜帶著嘲弄的笑容看了馮韻一眼,“那真要謝謝你的邀請了。”
話一說完,吉娜就帶著男伴走到了一邊。她同樣沒有和馮韻寒暄的興趣,肯接受張樹升的邀請,純粹也隻是顧及到香港是元古智者的主場,不能太不給主人家麵子而已。
吉娜的冷淡並沒有出乎馮韻的預料之外,她回頭看了不停苦笑的張樹升一眼,對他微笑著搖搖頭做了個口型。“沒關係。”張一行很輕鬆的認出了馮韻這句國語的口型。
沒能看到吉娜與馮韻的交鋒,張一行覺得有點遺憾。他本以為兩個一直就互相看不順眼的女強人會從頭到尾針鋒相對,沒想到隻是輕描淡寫的互相嘲諷了一句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在吉娜進場之後,與超能力組織有關的客人就全部到齊了。當然,後麵依然還有不少社會名流陸續趕來。畢竟元古智者在香港打交道的並不僅僅隻是超能者,還有很多或大或小的商人是他們必須交往的對象。不過把超能組織的代表們安置好之後,馮韻就輕鬆了下來。和那些普通人打交道可不是馮韻的職責,那些都是名義上的香港地區總裁張樹升的任務。
“你吃飽了沒有?”一閑下來,馮韻就來到了張一行身邊,看著他“埋頭苦吃”的模樣笑吟吟的問。
“嗯?我以為你還要過會才來呢。怎麼,那些人你不用招呼了?”張一行抬起頭,一點也不在乎的嘿嘿笑著說。
“我們的總裁是張伯伯。他們不用我招呼的。”馮韻微笑著對張一行說。
“你們怎麼把那個女的找來了?”張一行對著吉娜努了努嘴,“她不是和你關係很不好嗎?”
“她不是我叫來的。”馮韻苦笑了一下,“這次的客人全是張伯伯負責邀請的。我事先也不知道他請了吉娜。”
“難怪呢!”張一行笑著說,“我說你怎麼請她來了,又沒說兩句話就把她晾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