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馮韻除了吃驚之外就還是吃驚了,即便是以她的智商,一時也沒能反應過來張一行剛才那一番亂七八糟的嚷嚷是什麼意思。
可馮韻沒反應過來,卻不代表身為事件主角的阿穆杜拉反應不過來。張一行的聲音大的幾乎讓全酒吧的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阿穆杜拉顯然不會聽不見。
在聽完張一行那番話之後,阿穆杜拉的第一反應就是:壞了,上了那小子的當了!不過隨即他的第二反應又是:他們兩個是不是串通好了從我這裏騙消息的?
想到這裏,阿穆杜拉原本沸騰的獸血立刻冷了下來。他狐疑的看了馮韻一眼。憑他在這一行混了那麼多年的經驗,的確能看出馮韻臉上的驚訝不是假裝的。而且以他對馮韻這個人的了解,也相信馮韻這個才從大學畢業一年多的小丫頭沒那麼好的演技。況且剛才拖衣服時那副含羞忍憤的模樣,就是專業演員恐怕也要NG個幾次才能演出那麼好的效果。
不過即便是阿穆杜拉已經幾乎確定了自己是受騙的一方,他也還是穩定了情緒,走到馮韻麵前冷笑著說:“好啊!真沒想到,元古智者的負責人也會做這麼卑鄙的事。你是和那個混蛋合夥騙我的吧!”
見到阿穆杜拉咬牙切齒的模樣,馮韻突然間就冷靜了下來。也隻是一瞬間,她就明白了張一行的小把戲。“我絕對沒和他合夥。”她冷冷的說,“你說話要負責任的。”
“哼!是不是你告訴他,消息在我這裏的?”阿穆杜拉也是氣昏了頭,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是我告訴他的,那又怎麼樣?”馮韻立刻抓住了他的把柄,冷笑著反擊,“誰知道他會去騙你?誰又知道你會上當?我承認,我剛才被他利用了。可你受騙也不能把責任全推在我身上吧。他不是我們元古智者的成員,我可沒義務為他的行為負責。”
“你……”阿穆杜拉被馮韻一番話噎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如果不是馮韻剛才脫衣服的時候那副含羞忍憤的模樣勾去了他三魂七魄,他怎麼可能會上張一行那混蛋的當?可現在這小妮子竟然隻是輕飄飄一句“被利用了”就把過錯推的一幹二淨,實在是讓他滿肚子都是惱火。
可阿穆杜拉一肚子的火氣卻又偏偏沒辦法發作出來。說道理人家占了先機,論實力這裏是人家地盤。想來想去,阿穆杜拉也隻有把怒氣全都撒在張一行身上。
馮韻把錯都推給了張一行,而張一行又不是元古智者的成員,這攤屎盆子扣不到元古智者腦袋上。所有的賬他都隻能去找張一行算,可那混蛋得了消息就跑了,讓他上哪兒找去?這個當他已經上了,給出去的消息再想往回收,可能嗎?
“騙子!狗屎!肮髒的蠕蟲!賣屁股的……”他一邊憤憤的用最肮髒的字眼和最惡毒的詛咒咒罵著張一行,一邊無奈的回到位置上重新坐下。
可以想象,如果張一行敢在他麵前再次出現的話,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把張一行給撕了——當然,他是不是張一行的對手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這下馮韻終於也體會到讓別人有苦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了。如果不是她必須得裝出一副正兒八經得模樣給阿穆杜拉看,埃及人氣的頭頂冒煙的模樣早就讓她憋不住笑翻了。
她對這個阿穆杜拉可沒有一點好印象。他這個人本身的好色無禮就不說了,獅身人麵組織在香港地區惹出來的麻煩也讓馮韻經常焦頭爛額。而這個好色的阿穆杜拉正是獅身人麵在香港最大的麻煩製造機。能這樣戲耍他一通,讓馮韻出了一口好大的惡氣。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們元古智者的工作很忙,可不像你們獅身人麵那麼悠閑。”馮韻用最後的力氣忍著笑,丟下一句讓阿穆杜拉七竅生煙的諷刺,就又重新披上西裝外套快步離開了酒吧。
幾乎在酒吧大門在身後關上的刹那,馮韻就笑得彎了腰。這時候張一行也從前麵得拐角走出來,一樣是滿臉笑容得看著馮韻。
“怎麼樣?擺平他了?”張一行笑眯眯的問。
“嗯。”馮韻點點頭,忍不住一路笑著和張一行重新走上大街。然後她又收起笑容,板著臉問:“你這麼幹怎麼事先不通知我一聲?萬一我沒弄懂你的意思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