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拉拉扯扯的。”張一行連忙向後一跳,“我可不是玻璃。”
“是是,您當然不是玻璃。我是玻璃,我是……”遊戲青年顯然是巴結人巴結慣了,順著張一行的話就貶低自己。結果才說了一句他就覺得不太對勁。
玻璃這玩意……就算張一行不是玻璃,和一個是玻璃的男人拉拉扯扯大概也沒什麼好事吧……遊戲青年這才想起來玻璃的定義——男同性戀。
看著遊戲青年突然眼睛一睜,嘴巴張成個“O”型,動也不動的樣子,旁邊的林小婉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就算她再閉塞,也不會沒聽過玻璃這個詞的定義。
林小婉的笑聲讓張一行心情很愉快。他覺得林小婉真的是什麼都好,惟獨少了點笑聲。遊戲青年的這句笑話雖然有點不雅,不過能逗得林小婉一笑,也可以交差了。
“別愣著啦!”張一行一拍遊戲青年,自己坐回了公司老板的座位上,“你放心,以後暴哥不會找你麻煩了。這裏是一千塊,就當是你這次的勞務費。”張一行從抽屜裏拿出一隻信封,數了一千塊封好交到遊戲青年手裏。
“錢不要露白,這道理你比我懂。好了,快走吧!”張一行朝遊戲青年揮揮手,又把精力投入到如何整蠱鄰居的大計當中。
“一行哥。”等到遊戲青年走遠,林小婉才帶著幾分擔憂的走到張一行旁邊,“要不要報警啊?你不怕他們報複?”
“報警?”張一行回頭看著林小婉笑了笑,“人家又沒對我們有什麼行動,報警沒用的。再說我們是偵探,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了,會被人笑話的。”
“哦。”林小婉還是很擔心的看著張一行。
“為我擔心?”張一行讓自己的視線對準林小婉的眼睛,“你看我像怕他們的樣子嗎?沒事的。”
“嗯。”
“唉,我倒是有點為你擔心。”張一行突然又若有所思起來,“他們對付我肯定沒什麼機會,可你……不行!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何老板那裏一趟,我給你買點防身的小玩意。”
“好。”
“這個……小婉啊。以後不要用對付我老爸的招數對付我好不好?不然搞的我也覺得自己就和他那麼冷血似的。”
“嗯。”
“唉!”
“哦……”
張一行雖然拿林小婉沒一點辦法,可其他的事情卻很少能逃出他的掌握。比如,趙心眉不是真正的國際刑警,隻是冒充國際刑警的名號。又比如,曾經在張一行麵前鼻孔朝天的李先生。
在等待了三天之後,李先生果然把電話打到了張一行的偵探事務所。
“喂,是一行偵探事務所嗎?”電話裏的李先生依然保持著他一貫的道貌岸然。
“哦,是的。請問您找誰?”林小婉聽出了李先生的聲音,但還是忍著厭惡的感覺在電話裏對他很有禮貌的說。
“咦?是你呀!我是李德貴,找張一行。”
“哦,您等一下好嗎?”林小婉輕輕放下電話,對坐在電腦前抓耳撓腮的張一行喊了一聲,“一行哥,有電話找。”
“喂?請問哪位?”張一行拿起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話問了一聲,眼睛始終沒離開電腦屏幕。
“我是李德貴,是張一行嗎?”李先生的聲音依然很有囂張氣。
“他不在。”張一行根本懶得跟他廢話,“啪”一下就掛了電話。
這樣還不算,他又回過頭去,很不樂意的對林小婉說:“他上次那麼對我們,剛才你還對他那麼溫柔呀。”
“不是一行哥你說的,顧客是上帝嘛。”林小婉淺淺的露出一個笑容。
“哦,這樣啊。”張一行抓了抓腦袋,又回過頭去繼續整蠱他在電腦裏的鄰居,“這個姓李的不是顧客,不用給他好臉色。要是他再打電話來,就說我不在。”
“知道了。”
對張一行的吩咐,林小婉一向都是忠實的執行。於是在之後的三個小時裏,李德貴的六個電話都吃了閉門羹。不過林小婉還是一直保持著禮貌的態度,這讓張一行多少有些遺憾。
在吃下第七盅閉門羹之後,李德貴似乎終於放棄了,之後的兩個小時他再沒有打電話來。不過就在張一行準備下班回家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來了!”張一行又回到座位上,與林小婉相視一笑。“好聰明的女孩子。”看到林小婉的反應也很快,張一行不禁在心底讚了一句。
一輛嶄新的奔馳停在一行偵探所門前。而張一行卻依然穩穩當當的坐在破舊的老板桌後麵,看著那位李先生麵色不善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