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跟我談生意。什麼生意?”
“暴哥,我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張一行淡淡的笑著,不卑不亢的說道,“這次是你的人偷了我的東西,你是不是該給個交代?我承認,那東西是我沒收好。你開個價,我把東西買回去。”
像暴哥這樣的人,以前張一行見的多了。對他你既不能太橫,讓他覺得你不給麵子,也不能太示弱,讓他認為你好欺負。
“哦!”暴哥淫笑起來,故意看著張一行大聲的說,“那照片原來是是你的呀!我還以為是誰這麼賤,在辦公桌裏放的A片呢!”
暴哥一笑,他的手下也一起跟著笑起來。每個人都肆無忌憚的露出對張一行的蔑視,在他們眼裏,獨自一個跑來找暴哥談判的張一行簡直就是個白癡中的白癡。
對這種程度的嘲笑,張一行可以毫不在意的坦然處之。他隻是實在沒想到那些照片會落在暴哥手裏。
要知道,李先生在外麵可是有頭有臉的富豪,而且正在和老婆鬧離婚。如果有人拿著那些照片勒索,就算叫他把一半家產交出來,他也得乖乖照辦。
勒索是重罪,所以無論照片落在附近幾個混混幫派的哪個老大手裏,大概都不會鋌而走險,真幹出那種缺德事。可偏偏暴哥這個二愣子雖然腦袋不靈光,貪心卻重的很。隻要他的手下把那照片的價值告訴了他,他未必肯放過這個發財的機會。
“暴哥,大家出來混口飯吃都不容易。”張一行慢慢坐正了身體,“事情不要做的太絕。”
如果是格鬥的行家看到張一行現在的動作,肯定會立刻戒備起來。因為他已經把自己的身體擺到了一個極其富有攻擊性的位置,而且還擺出了一個攻擊性極強的姿勢。
但暴哥與他的那幾個手下並不是職業的黑社會,也不懂什麼叫格鬥術。他們不過是些叛逆、狂妄再加上一點無知的小屁孩而已。不過讓張一行覺得奇怪的是,剛才一直被暴哥勾著肩膀的那人竟然也沒有對他的這個動作做出反應,甚至他身後的那四個保鏢似的青年也沒有露出任何戒備的姿態。
張一行的直覺告訴他,那幾個人肯定不是菜鳥。但他們為什麼一點都不在意?張一行不明白。要是說他們有足夠的信心,可以漠視張一行的攻擊,那他絕對不相信。就是江蘇省曾經拿到全國散打冠軍的那位“劈腿開山”也不敢在他麵前擺出一副無視的模樣。
雖說全國散打冠軍並不是天下無敵,可如果說在這麼個小地方一下出現五個強過全國冠軍的人物,那也太離奇了一點。所以在那幾個人帶來的疑惑麵前,張一行有些猶豫。
“老子就是做的絕了,你能怎麼樣?”暴哥身邊站著至少六個可以動手的人,而且身後的舞池裏還有不下三十個幫手,他有恃無恐的嘲笑著張一行。
看到張一行不敢還嘴,又一臉凝重的模樣,他更加得意的和幾位手下笑了起來。
隻有十八歲的暴哥故意學著吳鎮宇快到二十八歲的時候才領悟到的那種笑容,麵容扭曲的伸出手去拍打張一行的臉:“大偵探,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吧。”
這個動作對於練過武的張一行來說是極其刺激的。讓對方的手接近到距離頭部半米距離之內,這對於一個警惕心超強的人而言,已經是心理的底線。所以暴哥快碰到張一行的臉時,他動了起來。
張一行的肩膀隻是微微一晃,拳頭就飛快的直奔暴哥麵門而去。他的身體並不強壯,所以在練習的時候,把精力更多的放在了動作的隱蔽性和突然性上。
張一行的暴起發難和超快的拳速讓暴哥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他才發覺張一行有攻擊意圖,臉上就已經挨了一拳。
在滿麵金星的暴哥眼前還一片模糊的時候,張一行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臉死死的按在酒吧台上。同時剛剛打完暴哥一拳的右手抄起啤酒瓶,在櫃台上“砰”一聲磕碎,用力頂在暴哥喉嚨上。
整個攻擊過程的時間根本沒用到一秒,暴哥身後的手下們連反應都還沒有做出,暴哥的喉嚨上已經架上了碎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