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聽說我……你別掛,別掛呀!怎麼說咱們也是共事了一年……喂!喂!”張一行在電話裏努力的喊著,可係花理都不理,喀嚓一聲掛了電話。
一掛上電話,係花就提上小包,帶著羞怯而純潔的表情,扭著纖細不足一握的腰肢,昂首挺胸的走出張一行的小偵探所。
門外,一位帶著墨鏡,穿著全套花花公子,開著新款凱迪拉克敞蓬跑車的某公子伸出一隻手,帶著滿臉“紳士的微笑”,施施然把她牽進車裏。
然後,凱迪拉克五百二十馬力的發動機發出一陣滿意的轟鳴,在偏僻小區的道路上卷起一片塵土之後揚長而去。
幾個在附近混事的小流氓看著凱迪拉克流了半天口水。等口水流完,他們突然發現係花在從張一行偵探所裏走人的時候竟然沒關門……
“果然世上最毒婦人心!”等張一行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褲子,套上T恤,騎上他那輛一個人力的冒牌吉安特單車,在倒垃圾大媽詫異的目光中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自己偵探所時,他隻能看著空空如也的辦公室欲哭無淚。
六千五百塊的電腦、兩千多塊的打印機、三千多塊的辦公用品、辦公桌、老板椅……一切!什麼都沒了。該死的小混混們就連一張可以擦屁股的衛生紙也沒給張大偵探留下。張一行趕緊打110報了警,可是東西又不是係花偷走的,警察來了也隻能做一番勘察。就算能把丟的東西找回來,恐怕沒十天半個月也是沒戲。
“這可怎麼辦呢?”張一行中庸不起來了。
沒了別的都還好說,可他那張辦公桌的抽屜裏有好幾個老客戶的聯係電話和他剛剛拍回來的一份精彩照片。其實他就是昨天晚上跟了那位李太太的老公拍照片,然後又趕回偵探所,心急火燎的把照片全洗了出來。幹活幹了整整一個晚上,所以早上才沒有起床。
那份照片落在李太太手裏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可是落在小流氓們手裏可就問題大發了。張一行昨天取材的時候,無論是角度還是位置都掌握的恰到好處,簡直就比專業的AV師還AV師。
小流氓們萬一給那些照片弄的興致大發,精神一來把照片發到網上,張一行以後就不用再吃私人偵探這口飯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的辦公桌也是經過專業設計的防盜型。憑小流氓那幾下子估計不太可能打的開抽屜,頂多也就是把桌子整個賣到附近的黑市。
想到這裏,張一行稍稍放心了點。他趕緊拿出手機,給這條街附近唯一做黑市生意的何老板打了個電話。張一行吃私人偵探這口飯,當然和黑市老板少不了打交道的時候。何老板一聽張一行說要買桌子,立刻滿口答應幫他留意。
合上手機,鬱悶的張一行立刻跑到最近的銀行看了看存折上的數字。三萬六千四百二十八塊六毛,這就是他還剩下的全部財產。
錢雖不多,可該花的還是得花。辦公用具,新電腦,桌子、椅子……一樣樣算下來,張一行的心都在流血。還好他的專業照相機因為昨天晚上拍照留在了家裏,不然那個價值幾萬塊的玩意要是丟了,張一行真的隻好一頭在牆上撞死。
雖然心裏不停的用最惡毒的語言狠狠的詛咒每一個漂亮女人,可張一行還是麵帶笑容,用最溫柔的語氣對漂亮的銀行小姐說話:“幫我取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