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華燈初上寒風鎖城,在這個寒風刺骨的夜晚很少有人還在街上溜達,那些半夜三更偷情的小情侶也早已買好了電影票全都躲在電影院裏麵去了。
寒風刺骨烏雲密布,殘月早已不見了蹤影,世界把人間丟給了地獄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前方的路燈昏昏暗暗的早有些曆史了,這是一個名曰“三不管”的地域,可想而知這片地方的治安到底有多差!
夜漸漸的更加彌漫開來,隨之而來的自然是更深的寒意。
許晨一個人大半夜的頂著這刺骨的寒風裹緊衣服向自己租的房子那裏走去,現在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左右了很少還會有人在這麼冷的天氣裏出來走動。
隻是才走了少許他的眼眸卻緊緊的被前方一名夜風中站立女子鎖住,內心再也不能平息…
她,是她嗎?那個他想了四年愛了四年,也恨了四年的女子?隻是她怎麼找來了...寒風中那位女子焦急的四處張望著,好像在等什麼人似得。。暗黃色的路燈灑下,承托出她那姣好的麵容...那位女子沒有發現許晨的眼眸一直緊緊的注視著她,眼裏的怒火與柔情交織湧現...就這麼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當中,柔情私目他們二人的視線終於相對!
眼眸中柔柔的溫情流現,鍾曉琳連忙小跑上前,小小的臉頰早已凍得通紅。
隻是這依然按捺不住她心裏的焦急:“許晨,快跟我回去吧,你爸,你爸他病重了....”
“什麼!”許晨的臉上微微驚愕,自己來到這裏已經快四年了,四年裏自己從來沒有回家看過。
不是他絕情不是他冷漠,隻是他無法麵對無法麵對眼前的這名女子四年之前對他的背叛對他的不忠,更無法麵對心裏那一份永遠磨平的傷。
四年前她就是靠著這一張看似天真無邪的麵容把自己耍的那麼慘,如今卻又找來對自己說自己的父親病重。
她的葫蘆裏麵到底買的是什麼藥他沒空知道,他更不會相信她這無緣無故的一句“自己的父親病重!”
這恐怕又是她在怎麼想著耍自己玩吧,她還嫌自己心裏的傷不夠深嗎?雖然自己不知道她是怎麼找來了這裏,這座隻有陳圓圓知道自己在的城市!
想到此處許晨的嘴角輕蔑一笑:“魏夫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最近和你家那位可好啊?”
“你!”聽到此處鍾曉琳的臉上寫滿了不忿急聲道:“許晨,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開玩笑,你爸真的住院了,你快回去看他一眼好不好?”
“住院?”許晨冷笑道“嗬嗬嗬嗬,鍾曉琳你知道嗎這是你今年聽到最好聽的笑話了,怎麼當初害我害得不夠現在還要來騙我啊,告訴你我沒時間再繼續陪你當猴耍!”
許晨一邊說一邊雙手插蔸推桑開了擋在自己前方的鍾曉琳,繼續的向前走去。
對於鍾曉琳突然的到來,他的心裏布滿了疑雲,她到底是怎麼找來的?
鍾曉琳畢竟隻是個女生,許晨方才的那一推使她一個不留意踩了個踉蹌,不過幸虧她反應即使這才站住了腳跟。
而前方許晨依舊不留情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著,絲毫不顧及鍾曉琳還在後麵!
鍾曉琳見此連忙小跑在許晨的身後,她要把他帶回去,他爸爸現在真的需要他:“許晨,你快回去快回去啊,許晨許晨!”
夜幕裏冷風中這所幽深的小巷,一個一臉冰冷沒有表情的男子再前麵疾步而走,身後一名女子窮追不舍邊追邊喊著:“許晨你不要走,不要走啊,許晨許晨!”
那略帶沙啞的叫喊一直綿延在小巷直徑深處,偶有兩旁被驚醒的住戶聽此打開窗四下張望著一會又關上窗帶著惺忪的眼咒罵道:“半夜三更不睡覺叫什麼叫,指不定又是什麼癡情女被絕情男拋棄了,現在的小青年啊把感情當做遊戲一樣的,唉,難啊難啊…”
前方許晨依舊在前麵疾步而行,鍾曉琳在後麵緊身而追!
可鍾曉琳終歸也隻是個女孩子,怎麼可能追的上一個腿長男子的步伐,更別說現如今許晨是有意的要甩掉她。
其實許晨自己也想不明白,這四年來自己的行蹤已經隱藏的夠好了,她怎麼還會找到了自己?這四年來自己輾轉過幾座城市一直與那座城市的人斷絕了所有的往來,唯一的一次也隻是兩年前給陳園園打過的那個電話。
如果說真的是陳圓圓出賣了自己,把自己已經用過的電話告訴她,並且她根據那個地址打聽找到這裏的話。那麼自己真的佩服她的毅力,隻是這個賤人她到底發什麼瘋?
她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自己的父親生病了嗎?不可能,事情沒這麼簡單!
前方許晨依舊冷麵離去,後麵鍾曉琳緊追不舍。
漆黑的小巷裏兩個一前一後,疾步而走的青年的步伐卻顯得如此的不協調。
“噠噠噠”路邊出租屋裏麵的住戶掛在牆上已有些年月的老鍾吃力的行走著,略微刺耳的聲音在這般殘黑的夜裏更加深了一份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