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微主仆二人掛在懸崖峭壁上那棵已經並不牢實的樹木岌岌可危時,蕭府同樣是一陣兵荒馬亂。

看完二管事帶回來的書信,蕭寒山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到惱怒的程度,自個兒子的脾氣他再了解不過,一旦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

“喧兒可有讓你帶什麼回來?”收了手中的信,蕭寒山看著二管事問道。

兒子既然不同意親上加上,關中侯的拜貼也該退回去了。

父子二人在這一點倒是有著一致的想法。

二管事點頭,將蕭喧命他帶回來的關中侯中的拜貼呈過去:“老爺,少爺,岐陽的事他會處理好,讓老爺您不用擔心。”

蕭寒山接過退回來的拜貼,想了想又問:“喧兒他,在岐陽可好?”

二管事笑著回他:“老爺,您放心,少爺他在岐陽很好,的去見過幾家,都少爺行事周正,無人不讚。”

蕭寒山這才真正放下心來,正想再詳問幾句,得了消息的蕭秦氏帶著兩個丫鬟邁了進來,急切地問道:“老爺,喧兒他來信了嗎?”

蕭寒山朝二管事望過去,二管事會意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夫妻二人。

“喧兒他比我想的更要優秀,岐陽的事務他接手得很好。”蕭寒山的語氣裏,透著一股淡淡的驕傲。

蕭秦氏聞言,原就欣喜的笑臉更樂成了一朵花,隻是,下一瞬,蕭寒山的話就讓她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

“傅家這門親事,你找個由頭回了吧。”

蕭寒山用的不是商量的語氣,這讓蕭秦氏心裏極度不安。

“老爺,為什麼?”

蕭秦氏不解地看著蕭寒山,明明之前,她和蕭寒山提及這樁親事時,他分明是極讚成的,事到如今突然反悔,總該讓她知道原因吧。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蕭寒山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她,“喧兒在信中寫得很清楚,他不同意這樁親事。”

接過他遞來的書信,蕭秦氏快速看完,柳眉輕蹙,滿臉不讚成地看著蕭寒山:“老爺,您怎麼能由著喧兒胡鬧?”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明珠那孩子,老爺您不是也很滿意嗎?更何況,傅府的情況,您又不是不清楚,這樁親事,於喧兒而言再合適不過,老爺,您可不能由著喧兒的性子。”

蕭秦氏語速極快的完,一雙美目緊張地看著蕭寒山,惟恐他不肯聽勸。

蕭寒山皺眉:“傅家雖然合適,卻未必是最合適的,喧兒既然不喜,又何必勉強他。”

“那是因為喧兒還不曾見過明珠那孩子,他若是見了,一定會同意的。”蕭秦氏很篤定地道。

這讓蕭寒山有些不滿,傅明珠再好,又能好過他的兒子?

更何況,喧兒信中的辭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若不顧兒子意願,執意為他定下這樁親事,那怕是真要落個像兒子所的趨炎附勢了。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回頭和傅夫人委婉一點,就喧兒的親事,娘親已經有了人選。”扔下這麼一句話,蕭寒山一甩袖子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