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餘清眼底盡是陰冷和對權勢地位的渴望,他要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他要薛亦晚臣服在自己腳下,求著自己寵幸她!
他要讓薛亦晚看清楚,誰才是她應該選擇的!
柳貴妃看著穆餘清,眼底也浮起了欲念,她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能夠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好。”柳貴妃站起身,“就照你說的做,隻是一切都要小心,薛正平也是隻老狐狸,一定要切斷他所有後路!”
穆餘清點頭,“兒臣明白的,父皇那裏,還要母妃多下功夫,最好讓父皇不要再清醒了。”
柳貴妃手一顫,最後還是堅定地握起了拳。
這時候,薛家自然還沒有意識到一個鋪天蓋地的大網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但薛正平還是焦頭爛額一片的,他沒有藥方,也接近不了薛亦晚,現在連禁地裏的女人也弄丟了,藏在背後的西嶽那位主子也不可能再來幫他了!
陳氏走進了書房,小意奉承道:“老爺,我們蘭兒早晚是要嫁進王府的,老爺怎麼也不高興高興,整日裏關在這書房中,那賀禮都堆了整個前廳了。”
薛正平哪裏來的高興?現在昭文帝還躺在床上時而清醒時而昏睡,要是他用錯了藥,這昭文帝駕崩的罪責就全落到了他薛正平的頭上!
可昭文帝的身體早就是不行的,要不是那些秘藥吊著,早就撐不下去了,可現在,時過境遷,可怎麼辦呢?
薛正平轉過頭去,看也不看陳氏,“嫁妝一事也要我來操持?”
陳氏被他這話一噎,可還是笑道:“老爺這話可是說笑了,蘭兒是我們唯一的女兒不是?”
薛正平擺擺手,“夫人先出去吧,我靜一靜。”
陳氏蹙起了眉,“老爺……”
“你難道不知道皇上還在那裏躺著?”薛正平這句話讓陳氏無話可說,沉著臉退了出去。
等到陳氏一走,薛正平的心思就活絡起來,在南陵,他是再難有機遇了,甚至還可以送了命。
不如,逃走吧?
逃去西嶽!
想著,薛正平豁然開朗,心裏的巨石也緩緩落了地,隻是他自然是不能帶陳氏和薛安蘭走的,倒是薛安邦他要早作安排。
隻要有兒子在就好,其他什麼的他不在乎。
而這個時候的薛安邦,正在和一些狐朋狗友喝著花酒。
幾個世家的旁支嫡子拿他開玩笑,紛紛祝賀他,“薛世兄可是春風得意,京都城第一人啊!一個妹妹要嫁給太子,另一個妹妹要嫁給晉王,國舅可是躲不過去的!”
這話看著像是賀喜,實則是嘲諷。
國舅?那要看是誰登基啊,萬一是穆君毅呢?
他登基的話,薛亦晚已經和薛家一刀兩斷了,他當個球的國舅爺,那時候晉王也沒有好日子過了,更別說他們這些晉王黨羽了。
“去去去!你們盡拿我取笑!和你們喝酒就是沒意思!”薛安邦說著起身就要走。
那兩個混子立馬一左一右纏了上去,“哎呀,薛世兄可千萬別惱,這事在人為,薛世兄如今大好機會都擺在眼前了,還不是任自己選擇麼?”
薛安邦看著他們,“什麼意思?”
“我們也知道那準太子妃和薛世兄有些過節,這有什麼難辦的?找個法子讓她身敗名裂,這個太子妃還怎麼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