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晟笑著看向白及,“你倒是找了個好徒弟,可惜,都晚了,你已經看過了?她被我喂了多年的毒,隻怕是你出手也難治吧?”
白及抬手又要揮上去,薑晟隨手拉了一個弟子擋了一掌,隨後他推開那個中了一掌的弟子,冷笑道:“不繼續喝藥,她撐不住的。”
“薑晟!”
薑晟冷笑,“宣告天下你離開雲聖宗並且永世不得踏入,否則,我要你這個拋妻棄女的名聲揚名天下!”
不等白及回應,薑晟冷冰冰甩袖,“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不過師兄你是知道的,我的耐心沒有那麼好。”
白及臉色冷凝,“薑晟,多年來我一直忍讓你一步,你卻得寸進尺!”
“行了師兄,這些場麵話我們就不用說了,現在我隻要達成我的目的,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薑晟頭都沒回,走遠了。
薛亦晚看著白及,“師父……”
白及擺了擺手,“這是我和他的冤孽,的確也該算一算了。”
薛亦晚眉頭一蹙,“師父可有主意?”
白及悲喜交加,人也仿佛一瞬間老了不少,“罷了,這件事和晚丫頭也沒有關係。”
這時候成誌紅著眼眶站在後麵,緊緊握住了雙拳。
薛亦晚回到了院子,心不在焉地用了飯,等到再問成誌的時候,初七找了一圈,回來告訴薛亦晚成誌還守在白及的院子裏。
這時候已經過了飯點,薛亦晚讓如意去送了一些熱過的點心。
入夜,薛亦晚看著醫書在桌上迷迷糊糊睡著了,沒成想被一串腳步聲驚醒。
初七著急慌忙地趕來,如意剛想攔,初七喊道:“不好了,成誌不見了!”
薛亦晚猛地站起身,疾步走出屋子,“怎麼回事!”
初七也是一臉焦急,“我想去找宗主,可是宗主出去采藥還沒回來,我也是才發現成誌不見了,但是附近都找遍了,還是看不到他的身影。”
聽到這裏,薛亦晚緊緊蹙起了眉。
一旁的如意也驚得捂住了嘴,“成誌少爺怎麼會不見了?這可怎麼是好?”
初七急聲道:“我去山下找一找!”
薛亦晚突然喊住了他,“慢著,我想我知道他會在哪裏了,初七,快和我去一趟薑晟那裏!”
初七一愣,“怎麼會!”
薛亦晚也顧不得解釋了,成誌的性格就是容不得身邊的人受一點半點委屈,他知道這件事是薑晟的算計,一定會為他娘親報仇。
可薑晟為人陰狠狡詐,成誌隻怕是會吃了虧!
初七這麼一想也神色凝重起來,腳步也加快了。
如意看著,更是嚇得不輕,她拔腳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這時候,還是得把任寒找來!
薑晟的住所是在雲聖宗的最南邊,薛亦晚和初七趕到的時候還是一片寂靜,薛亦晚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她又提心吊膽起來,屋簷上那個身影不正是成誌麼?!
初七也看到了,“不好!”
薛亦晚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急聲道:“初七,有火折子麼?你現在就去廚房想辦法點著火!越大越好!”
初七腦子一轉就明白了薛亦晚的意圖,他點頭,轉身而去。
隨後薛亦晚也靠近了這一處宅子。
初七的動作很快,再加上廚房裏有油,他提著油桶還引燃了廚房旁的柴房和雜物間,瞬間火光衝天。
屋簷上的黑色人影一驚,轉頭就看到了院牆外的薛亦晚。
他咬了咬唇,搖著頭還要往前走。
“縣主!任寒來遲了!”
任寒到的時候這裏麵已經亂做了一團,他也看到了屋簷上那個黑色的身影。
“成誌少爺?!”
如意拍了他一掌,“還廢什麼話,快去幫成誌少爺,最好是把那個賤人薑晟一刀斃命!”
薛亦晚知道,如果直接強行將成誌帶回來,隻會讓他心裏鬱結。
她對任寒道:“有危險即刻將成誌帶回來,任寒,多謝了。”
任寒心裏一動,抿著唇縱身躍入了夜色。
另一邊火光衝天而起。
薛亦晚緊緊抿著唇,靠在了院牆上。
如意扶著她,“小姐,你放心,任寒的傷都好的透透的了,一定能把成誌少爺安全帶回來的。”
這時候初七從院牆上跳了下來,薛亦晚抬眸看了看他,確定他安然無恙才放下心,“裏麵怎麼樣?”
初七道:“都去救火了,但沒有見到薑晟。”
如意嗤之以鼻,“他自然是不會出麵。”
薛亦晚看著附近的小路,“成誌還沒有出來,這火瞞不住的,想個法子拖延時間,不然等到雲聖宗的人都來了,事情難以收場。”
初七也看向了那條小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