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實則寧峰和薑晟並沒有斷絕來往,他們私下裏多年來一直通著消息,我懷疑這件事和薑晟有關,不過具體目的……我還不明白。”
白及也在思索著,“薑晟當年輸給我以後沉寂了多年,我倒是一時看不穿他了。”
這時候成誌慌慌張張跑來,“二姐!那人死了!”
薛亦晚一驚,“什麼?”
白及也一愣,“誰死了?”
薛亦晚起身道:“就是我抓住的那個男人。”
但他怎麼會突然就死了?
成誌跑到薛亦晚麵前,皺著眉,“原本初七還攔著我不讓我進去呢,誰知道後來進去的時候他就死了,好像是毒發。”
薛亦晚看了眼白及,“師父,我去看一眼。”
白及擺擺手,“我也去吧。”
沒一會兒,三人已經趕到了,卻不曾想初七從屋簷上跳了下來,他抓著一塊瓦,“上麵曾經呆過人。”
薛亦晚緊緊蹙起眉,“不好,看來是我失算了。”
白及推門而入,果然看到柱子上那個男人七竅流血而亡,往上看去,正好缺了一塊瓦。
“看來那人是從上麵投了毒,大抵是接觸即死的劇毒。”
成誌一陣惡寒,“在雲聖宗居然會有這麼惡毒的毒藥。”
薛亦晚拍了拍他的肩,“成誌,你要記住,醫毒不分家,最好的醫者也可能是最強的使毒者。”
成誌有點不忍心再看,抿著唇點點頭。
薛亦晚看出他的異樣,對他道:“成誌,你先出去,讓人將院子搜查一遍。”
成誌點點頭。
這時候初七走了進來,“剛剛那個人我看著有點眼熟。”
白及和薛亦晚對視了一眼。
薛亦晚示意他說。
初七道:“我在前廳碰見過,很囂張,一旁的人說是薑長老的弟子,我記得他的步伐和動作。”
白及握緊了拳,怒聲道:“看來他是不打自招了。”
薛亦晚下意識地喊道:“不好!那個女人還在我院裏!”
白及推開窗子就往薛亦晚的院子趕,薛亦晚從門外走,到底慢一些。
沒想到等到薛亦晚趕回院子的時候就看見白及目瞪口呆地站在院中,像是癡了一般。
“佩蓉……”
薛亦晚再看前麵,如意正拽著那個女人,洗幹淨後她眉眼清麗,隻是歲月的痕跡很濃重,一看就是過的很差,甚至皮膚透著不正常的蒼白。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我不喝!我不喝……”
那個女人蹲下來,緊緊抱住了頭,痛苦萬分,滿目驚慌,“我不喝!我不要……”
白及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薛亦晚看著這個女人,大概是三十上下的年紀,骨瘦嶙峋,看著滄桑老態。
可怎麼也不可能是白及的結發妻子,年齡根本對不上,況且白及的結發妻子已經死了多年。
突然一個念頭猛地從腦海炸開。
當年那個墳墓中消失了的嬰孩?
白及跌跌撞撞地靠在了柱子上,目光悠遠像是跌進了回憶。
薛亦晚再看這個地上驚慌失措滿目驚恐的女人,當真和白及有幾分相似。
“師父,她就是……”
白及走到她麵前,小心翼翼地喊道:“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