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聖宗的藥可不是尋常人可以得到的。
白及隨意揮揮手,“一點小事而已。”他隨後笑眯眯地走向了薛亦晚,“為師可是等了良久了!”
等到上了山,已經是靠近飯點了。
薛亦晚沒有見到薛成誌和初七。
白及笑得神神秘秘,“和為師來。”
薛亦晚跟了上去,沒想到薛成誌和初七正在練武場對練著。
她一急,“成誌已經痊愈了?怎的這麼心急就練武了?”
白及笑道:“薛丫頭可是小看我的外孫了,況且雲聖宗的藥可是流水般送去他屋裏,連他泡腳的都是西嶽皇室少有的珍品,你說說他能不能痊愈?”
薛亦晚鬆了一口氣,“是亦晚著急了。”
“這次他中毒倒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本來他從小體弱,這次調養後可是不輸初七這個小子。”
白及滿臉都是驕傲,“到底是我的外孫,在薛家那個破地方長大還是不減威風。”
看著不遠處的薛成誌,薛亦晚笑意更甚,的確,成誌的體格更好了,現在能和初七不相上下真的讓她覺得驚喜。
白及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重重地咳了兩聲,“成誌!初七!看看誰來了?”
兩人同時收手,後退了一步緩衝,隨後齊刷刷看了過來。
“二姐!”
“姐姐……”
成誌疾步奔了過來,撲在了薛亦晚懷裏。
薛亦晚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眼眶微紅,“這麼久沒見,沒想到,成誌長高了。”
成誌揚著笑臉站直了,果然,已經和薛亦晚差不多高了。
“我要快快長高,保護二姐!”
初七也走了過來,他現在也養得很好,臉頰上有了一點肉,更顯得清秀。
“姐姐。”
薛亦晚也拉過他好好看了一番,欣慰地笑道:“初七也長高了,可見這裏的水土養人。”
初七紅了臉,低頭一笑。
薛成誌撞了初七一拳,“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打倒你了。”
白及爽朗一笑,“果然是我的好外孫,有誌氣!”
薛亦晚失笑,“師父,你就慣著他吧,初七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恐怕平日裏還讓著成誌幾分呢。”
初七錯愕地抬起眸,薛亦晚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有你在,我才能放下心。”
薛成誌拉著薛亦晚不依不饒了,“二姐,你可是我的好二姐,怎麼盡偏心初七啊。”
白及笑嗬嗬地開口道:“不在這裏耽擱了,今兒點了狀元樓的席麵!”
薛成誌驚喜地拉著薛亦晚往前走,“狀元樓的菜特好吃,二姐,可算是等到你來了!不然我要讓人送去南陵了!”
白及伸手彈了薛成誌一下,“送到南陵,你那菜都長毛了。”
薛成誌嗬嗬笑起來。
薛亦晚看著這個情景,再多的煩惱都化為烏有,心情也跟著明媚不少。
用過飯,薛成誌又拉著薛亦晚在雲聖宗裏到處亂逛。
現在薛成誌是白及的心頭寶,整個雲聖宗無人不知他,見到他都一一行禮。
薛成誌倒是沒有驕縱的性子,一一都還了禮。
薛亦晚看了打心底裏高興,她最怕的就是白及將成誌給慣壞了,也不是她多心,白及有時候就像個老頑童,成誌也是個停不下來的脾氣。
現在看來她倒是可以放心了。
這時候薛成誌指著一個院子笑道:“二姐,那個院子裏有南陵的木棉,沒想到長在雲聖宗還能開出五彩的花來!”
“哦?”薛亦晚也起了雅興。
兩人走到院門口卻發覺院門鎖了。
薛成誌頓覺掃興,他經常來這裏,從來都是直接進出的,下人也都知道他喜歡這裏麵的木棉,向來都是看見他就主動引路了,哪裏遇到過閉門羹呢?
“怎麼回事?”薛成誌扁著嘴看了看四周,可巧這個點沒什麼下人。
薛亦晚倒是不急,緩聲道:“我們晚些再來好了,這樹也不會長腿跑了。”
薛成誌皺了皺眉,“這個院子沒人住的,要不是外公讓我住到他的院子裏,我就住進來了。”
他敲了敲門。
薛亦晚笑道:“既然沒人住,許是下人鎖了門走了。”
沒想到裏麵居然傳了腳步聲。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
看到來人,薛亦晚一怔。
開門的人也是一愣,“薛小姐?”
這人正是朧月郡主身邊伺候的貼身嬤嬤,魏嬤嬤。
薛成誌不認得她,卻見她認得自己的二姐,於是在一旁沒有說話。
薛亦晚點了點頭,又驚疑地問道:“嬤嬤怎的在這裏?”
魏嬤嬤已經恢複了平靜,屈膝行了一禮,“老奴自當是伺候主子的。”
薛亦晚看了眼她身後,有些不敢置信,“朧月郡主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