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亦晚還了一禮,“封少將軍太過客氣了。”
封玉堂看了眼封玉起,又對薛亦晚道:“這些日子多謝縣主照顧阿起了。”
薛亦晚淺笑,“少將軍這麼說就讓亦晚當擔不起了,阿起陪著亦晚才是。”
封玉起撇了撇嘴,“哥,你又是來逮我回去的?”
封玉堂在薛亦晚麵前又繃著臉,被封玉起這話一問,倒是笑出了聲,“你這丫頭,要是我不來親自帶你回去,指不準你還要惹出什麼亂子來,你還想去青州?”
封玉起不說話了。
薛亦晚也知道這是封家的家事,她不便開口,便將這前廳讓了出來,帶著如意去泡茶去了。
沒一會兒,封玉起乖乖地讓丫鬟去收拾行李了。
“亦晚,你到了青州可要給我送信,什麼時候有空我讓人接你去定遠。”
薛亦晚笑著點了頭,“好。”
將封家兄妹送走,已經是傍晚了,薛亦晚回到妙春堂的時候看到了久候的任寒。
任寒看到薛亦晚疾步走了過來,“縣主,人已經上鉤了,看著是要動身走了。”
薛亦晚將他讓進了後院,“那人沒有懷疑?”
任寒點點頭,隨後有說道:“還有,我們的人手裝成了附近的街坊住戶接近過那間屋子,裏麵似乎有個女人。”
“女人?”薛亦晚想到了那個被鎖住的人,難道那是個女人?
任寒問道:“縣主,可是明日跟著他?”
薛亦晚有種直覺,這件事她一定要搞清楚,“好,明早。”
說著,薛亦晚又喚住了任寒,“你家主子回來了?”
任寒遲疑了一瞬,還是如實說了,“殿下現在還在王府,也是殿下讓屬下過來和縣主說這件事的,殿下明日也會動身。”
薛亦晚垂下了眼簾,“郡主如何了?”
任寒回道:“已經有太醫趕過去了,應該沒有大礙,隻是郡主從小體弱,還沒有清醒。”
薛亦晚點點頭,“我知曉了。”
任寒看了眼薛亦晚,見她麵色如常般鎮靜,皺了皺眉,“縣主,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薛亦晚意外地看著他,在她的印象中任寒對她是有一些偏見和敵意的,倒不是故意針對自己,隻是怕她的存在影響到穆君毅吧。
這麼想來,任寒是要告訴自己有關穆君毅的事情了,薛亦晚不可控製地心裏一緊。
“你說吧。”
任寒緊緊皺著眉,“縣主應該知道,平南王是為了殿下才身受重傷不治而亡的,隨後平南王妃也追隨而去。”
薛亦晚蹙起了眉,“這些,我都知道,你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任寒遲疑了片刻,說道:“朧月郡主和殿下從小有過婚約,隻是後來先皇後入了冷宮病逝,平南王和王妃十年前又相繼過世,這婚約再也沒人提起。”
薛亦晚抬眸,“你到底想說什麼?”
任寒拱手道:“任寒知道殿下放不下縣主,我也知道現在和縣主說這些對縣主也不公平,可如果有這道婚約在,殿下可以得到西嶽權勢諸侯的相助。”
薛亦晚心底一涼,轉過身去,“你錯了,我並不能左右他的心意,如果他覺得他需要這條路,我也不會阻攔,你高估了我在他心裏的位置,也低估了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