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陡然發覺自己根本是說不清的,她突然一驚,抬起了頭,滿臉淚痕道:“姑姑,我一定是被人下了藥,不然我怎麼會這麼糊塗!”
柳貴妃一瞬間也遲疑起來,她卻是容不得事情不清楚,直接開口道:“彩月,去叫李太醫來。”
這時候封玉起也到了清玉閣外,她拉住一個要往外走的宮女,“你見到安和縣主了麼?”
那宮女急著去請太醫,哪裏願意理封玉起,“這裏沒有什麼安和縣主,皇上還在裏麵休憩,你趕緊離開吧。”
封玉起總算是放下了心,她就怕薛亦晚要是衝撞了皇上這可不是小事。
可薛亦晚不在這裏又能在哪裏?封玉起急得直踱步,最後幹脆往東宮跑去。
沒一會兒,清玉閣的花廳內就進來一個太醫。
李太醫對柳貴妃見了禮,隨後問道:“可是貴妃娘娘身子不適?”
柳貴妃指了指梳洗好的柳如煙,“去看看,她有無不妥?”
柳如煙全身一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藥,可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看著走過來的李太醫,再看向眼裏滿是質疑和冷意的柳貴妃,她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她柳如煙的一輩子毀了……
李太醫探完了脈象,搖搖頭,“小姐身子很好,並無不妥。”
柳如煙心底一涼,癱坐在了椅子上。
柳貴妃忍著怒意道:“李太醫,你下去吧。”
李太醫看著這個場景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背起藥箱就匆匆離開。
柳如煙立刻跪倒在地,“姑姑信我啊!我怎麼會如此糊塗做這種事!姑姑是知道我的!我……我一心隻想著表哥,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啊!”
她不說其他還好,可一提到“表哥”二字,柳貴妃臉色一變,怒聲道:“夠了!本宮向來偏疼你,可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事情來!現在還想著往餘清那裏潑髒水!”
柳如煙一愣,她跪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再喘,她向來隻見識過柳貴妃教訓宮人,如何被這般對待過,她涕泗橫流間恨不得將這個害了自己的人千刀萬剮!
柳如煙見柳貴妃一臉怒容,求饒道:“姑姑……”
柳貴妃再看柳如煙的眼神都充滿了冷意,她開口道:“彩月,立刻派人去備馬車,把她給我送回柳家去!”
柳如煙身體一晃,癱倒在了地上。
彩月連忙叫來兩個心腹宮女,把柳如煙拉了出去。
隨後柳貴妃和彩月說道:“這件事消息都封鎖住沒有?!這是柳家的醜聞,也是本宮的醜聞,決不能露一點半點的風聲!”
彩月心裏一凜,“是!”
這事情讓柳貴妃再沒了半點心思去辦什麼宮宴了,她開口道:“把宮宴散了吧,就道本宮身子不適。”
沒一會兒,彩月急匆匆趕過來,“娘娘,都辦妥了,隻是……”
柳貴妃看她這語氣就沒好氣道:“還有什麼更糟的事?”
彩月遲疑了一瞬,“安和縣主之前沒了蹤跡,現在封大小姐也不知所蹤,到現在還沒找到。”
柳貴妃猛地摔了杯盞,一臉怒容,“荒唐!兩個來參加宮宴的丫頭片子還能失蹤不成?!派人去給找啊!”
突然她心裏一陣懷疑,難道柳如煙這件事真的是被人設計?如果是這樣的話,離開宮宴多時的薛亦晚就拖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