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想了想,“用藥?會不會不妥?”
薛正平搖搖頭,“這次我會加倍小心,不會讓她察覺到,夫人隻要配合好就行。”
陳氏重重地點點頭,“為了薛家,妾身明白的。”
不同於薛家的緊密算計,妙春堂這時候倒是歡聲笑語一片。
從關外回來的封玉起看進薛亦晚異常親切,抱了一把薛亦晚,“總算是見著你了,一路上聽說發生了那麼多事,我都擔心壞了。”
薛亦晚笑著拉她進來,“你這長途跋涉的,行禮還在外頭,合著是想來我這裏住了?”
封玉起狡黠一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才不要住去那宅子,晚上陰森森的嚇人的很。”
如意端著果盤過來,一聽就來勁了,“陰森?封大小姐和我說說嘛,都怎麼個陰森啊。”
薛亦晚戳了戳如意的額頭,笑道:“你這丫頭,慣來是古靈精怪的。”
封玉起見如意有興致,拉著她就坐下,“你想聽?我就和你說說那宅子晚上的聲音好了,你可不知道,一到晚上,我那屋子就陰涼陰涼的,每次風一吹,窗子哐當一下就開了。”
說到哐當,外頭的門也哐當一聲,如意嚇得就跳了起來往薛亦晚的方向跑。
封玉起笑得前仰後合,薛亦晚也笑得不行。
外頭走進來的是穆子越,他看屋裏這情況也來了興致,“好啊,你們瞞著我說什麼有意思的呢?”
封玉起指了指穆子越,大笑道:“如意恐怕是把你當成半夜敲窗子的孤魂野鬼了!”
薛亦晚也笑得不行,拉住了如意,調侃道:“知道她的厲害了?以後可別在送上門去了。”
如意扁了扁嘴,“封大小姐欺負人!”
薛亦晚拍了拍如意的肩,含笑道:“你先去廚房那裏支會一聲,今晚添些飯菜。”
穆子越知道薛亦晚這是要留封玉起吃飯,他也順勢坐了下來,不羈地挑了挑眉,“可別忘了我,我也要留下好好聽一聽,說不準還有什麼妙事呢。”
封玉起性格大大咧咧,看不慣的都是那些矯揉造作的世家子弟,對穆子越這樣性格的倒是合得來。
她把果盤隨手往穆子越眼前一推,“寧王今日也是來蹭飯的?我們亦晚這裏還真是熱鬧,我沒來錯地兒啊。”
穆子越笑眯眯地望著薛亦晚,“自然,這地方景好人美,用飯胃口也好。”
封玉起一把拉過薛亦晚,戒備地望著穆子越,調侃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我哥手底下逃出來的,自然得搬過來守著亦晚了,特別是要防寧王這樣的閑散人員!”
薛亦晚被逗樂了,起身道:“你們就盡管鬧吧,我去後頭看一看藥架。”
穆子越起身,輕咳了一聲,斜斜一笑,“最近正好我也在研讀醫書,不如小晚兒就替我講解講解這藥材一說。”
封玉起立刻湊上前去,慘兮兮地說道:“亦晚,你可得先考慮我,在邊關我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再不學點醫術我這日子可沒法好好過了!”
穆子越瞥了眼封玉起,“本王先說。”
封玉起幾乎黏在了薛亦晚的身上,得意地看了眼穆子越,“近水樓台先得月!”
薛亦晚哭笑不得,指了指方才那張石桌,“你們還是去那坐著吧,還鬧我可不買賬了,要學醫術我去尋個正統的大夫來,跟著我這個半吊子可沒什麼好學的。”
封玉起扁著嘴坐下,她瞪了眼穆子越,“別耍賴,你也不能去!”
穆子越笑了笑,搖著折扇坐下,“聽說封少將軍也要來京都,封大小姐怎的一個人先來了?”
封玉起臉色變了變,“你聽誰說的?我哥也要來?!”
薛亦晚看著二人鬧起來,搖頭一笑,掀了門簾出去了。
沒一會兒,薛家的回帖送來了,封玉起一聽說薛家恨恨地站起來說道:“薛家欺人太甚!當初萬民莊一事還不是薛家和亦晚作對?曆山的事情一發生還不是他們急著和亦晚撇清關係?現在又貼上來了?”
穆子越多看了一眼這帖子,他想的當然要比封玉起多一點,他望向得到消息走來的薛亦晚。
“小晚兒,何時去?”
封玉起驚得張大了嘴,“亦晚,你真的要去?”
薛亦晚拿起了這帖子,看到薛正平洋洋灑灑的筆跡,她嘲諷一笑,向來薛家是想好怎麼算計自己了。
她抬眸一笑,“你們別擔心了,我自然不是送上門去給薛家算計的。”
封玉起眼眸一轉,“對奧,我差點就把你當成尋常女子了,我都忘了你可是投壺都能贏了我的人!”
穆子越則是起身走到她麵前,狀似無意地笑道:“我可是得了個有意思的消息,薛家和晉王府最近聯係頻繁,晉王可是瞄著薛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