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走後,妙春堂再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薛亦晚冷冷地望著走進來的穆餘清,“晉王殿下,妙春堂今日打烊。”
穆餘清看著這樣倔強冷硬的薛亦晚,心裏極其煩躁地翻滾起來,他寧願看到以前那個蠢笨的薛亦晚,寧願這個女人纏著自己,愛慕癡纏,被自己所厭棄。
他現在卻無法克製地想要占有這個女人,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現在本王對你來說沒有價值了麼?”穆餘清不顧薛亦晚的冷意,執意走近。
薛亦晚放下了手裏的醫書,雙眸是掩飾不住的厭惡,“你恐怕是想太多了,我們再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穆餘清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越加陰沉,“現在裝成這副模樣,是要引起本王的注意?以前你不是心心念念地想要爬上晉王妃的位置麼?”
“晉王慎言!”薛亦晚另一隻手靈活地舉起算盤砸了上去。
穆餘清被激怒一般,臉上也是從未有過的狠厲,“薛亦晚!本王一定會得到你!”
薛亦晚陰沉著臉,她不想和這個男人再扯上半點關係,如果非要說到關係,那一定是想親手將他拖下高位,讓他一無所有!
察覺到了薛亦晚的異樣,穆餘清心裏一沉,卻有種莫名的心疼,他暗暗罵了一句該死,鬆開了手。
薛亦晚快速地後退了幾步,戒備地望著穆餘清,嗤笑道:“對我來說,你沒有半點價值,可以走了麼?”
穆餘清緩和了一絲的臉色再一次陰沉下來,“薛亦晚,你非要逼本王對你不客氣?”
薛亦晚冷冷地望著這個男人,心裏隻有止不住的嘲諷,他這樣占有欲極強的人,恐怕是因為自己的偏離控製而起了這樣令人惡心的占有欲吧?
“孫叔!送客!”薛亦晚現在還不能夠將穆餘清的勢力鏟除地一幹二淨,她能做的隻有蟄伏和隱忍。
穆餘清按捺住了心裏的怒火,甩袖而走。
這時候穆餘清的手下季平急匆匆趕來,“王爺!貴妃娘娘派人來請王爺進宮!”
穆餘清蹙起了眉,“何事?”
“小人不知。”
想了想,穆餘清倒是不知道最近是為了什麼,要說是為了李太後,那自己已經勸過母妃了,這個時候沒辦法拔掉梁家和李家,和李太後作對得不償失。
“罷了,進宮吧。”
很快,穆餘清就到了柳貴妃的秋臨殿。
這個時候寧柔公主正和柳貴妃撒著嬌。
“母妃,憑什麼兒臣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讓那個老女人!”寧柔公主長相隨了柳貴妃,但性格卻張揚跋扈。
柳貴妃偏寵著她,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寧柔,你這脾氣可得改一改了,她好歹是你名義上的皇祖母,你隻要明麵上不出差錯就好。”
這話也是耐人尋味。
寧柔公主沒趣地撇了撇嘴,“宮裏都說我們怕了她。”
柳貴妃臉色稍霽,“胡說什麼,母妃隻是這個時候不適合出麵。”
寧柔公主還要再說,外麵已經傳來了穆餘清的腳步聲。
“母妃,兒臣來了!”
寧柔公主一看到穆餘清,乖乖地站到了一邊,“皇兄。”
穆餘清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寧柔,你先回去。”
寧柔公主也不敢多說什麼,扁著嘴退下了。
等到寧柔公主走了,柳貴妃屏退了宮人,一屋子很快就剩下他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