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現在就處於一會兒滾燙一會兒沒有知覺的情況下,她已經快要崩潰了,她害怕自己這張臉變成慘不忍睹的模樣,到那時候還有誰會要她一個醜八怪!
陳氏氣得臉色難看得很,隻暗恨自己教出了一個沒腦子的女兒,這麼一來哪裏還有談下去的資格?
她拿出了解藥,哼了一聲,“你要是耍什麼花招,就算你是安和縣主我也要想辦法拉你下來!”
薛亦晚沒有理她,拿過解藥就往後院走。
薛安蘭一把上前拉住了她,怒喊道:“你走了……我的臉怎麼辦?!”
薛亦晚冷冷地甩開她的手,“確定解藥沒有問題,我自然幫你解毒。”
薛安蘭跌坐在地上,恨恨地望著薛亦晚的背影。
陳氏恨鐵不成鋼地瞥了眼薛安蘭,氣得直接起身往外走,“蘭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薛安蘭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隻把這一筆重重地記在薛亦晚的頭上,她恨薛亦晚,恨不得薛亦晚不得好死!
此時薛成誌的屋子內,薛亦晚喂他服了解藥,守在一旁,因為一直沒有睡好,很快撐著頭就睡過去了。
穆子越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取過一旁的披風輕輕地為她披了上去,又關上了窗子。
他剛要轉身,突然瞧見薛成誌的額前滲出了汗珠,嘴唇也泛紫了!
“成誌!”穆子越拍了拍薛成誌的臉頰,心裏一沉。
這一喊,薛亦晚也被驚醒了,她看到薛成誌的臉色心裏猛地一揪,立刻跪坐在床沿上扶著薛成誌側躺在迎枕上。
“這是怎麼回事?!”薛亦晚立刻探了脈象,卻發覺先前還在蟄伏的毒性散開了!
“解藥是假的!”薛亦晚冷冷地站直身子,“這一次我不會饒過薛家任何人!”
穆子越一張俊臉上也溢著慍怒,“當真是不知死活!”
薛亦晚想到前廳的薛安蘭,疾步跑向了前廳。
薛安蘭這時候還在哆哆嗦嗦地捂著臉,看到薛亦晚跑出來,她猛地抬頭,可當她看到薛亦晚的臉色時,心裏咯噔一聲。
薛亦晚看她要跑,拔出了匕首徑直將她堵在了原地,“薛安蘭,倒是我小看你了。”
薛安蘭嚇得花容失色,尖聲喊道:“你胡說什麼?!”
“真的解藥在哪裏?”薛亦晚手裏的匕首全然不客氣,甚至已經溢出了血跡。
薛安蘭兩眼一翻,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薛亦晚順手拿過桌上的茶壺,一甩手就將茶水全倒在了薛安蘭的臉上。
一聲尖叫。
薛安蘭死死地瞪著薛亦晚,“你這個瘋子!這就是解藥!你騙我!你就是想騙我!”
薛亦晚微怔,按照薛安蘭的秉性,又怎麼會冒著這種風險做這種事?看她的反應,這解藥在她眼裏起碼是真的。
“你從哪裏得來的毒藥,薛家沒有這樣的東西。”薛亦晚一把揪起她的衣襟。
薛安蘭看著這個絲毫不留情的薛亦晚,再多的憤怒也成了恐懼,她再次看到匕首迎麵而來的一瞬,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柳家的藥!”
薛亦晚的匕首一頓,“柳家?薛安蘭你胡說什麼?!”
薛安蘭嚇得什麼都招了,“是柳家!我看到柳如煙拿這個藥給柳家的姨娘用過,我就偷了一點……是柳家的東西啊!”